“王爺,金玉…侯來了,要見王爺。”
審了一夜的案子,金絕天幾乎沒合眼,此刻形象著實有點點…
當然,戰場上摸爬滾打過來的,這根本算不得啥,可此刻聽得初雪來了,某王爺竟條件反射的著急整理略有些淩亂的衣衫發髻。
此刻宮裡正在早朝,他和刑部尚書告假辦案,宮裡還等著信呢。
“人在何處?”
安靜看著的青歲似乎明白了點什麼,又似乎不太懂。
“在大堂,李大人正在招呼。”
金絕天大步朝大堂而去。
昨兒才聽得金玉侯的事,還沒來得去消化呢,刑部就攤上棘手的大案,李粟做夢也想不到,這金玉侯竟會一大早突然出現在刑部。
“李大人,不請自來,本侯沒有打擾到李大人辦案吧。”
瞧著是一夜沒合眼,辛苦辛苦,出現十分禮貌的與對方說這話。
這一句本侯,讓李粟一時間有些尷尬,這到底咋回事,若非剛才看到她的令牌,他還真不敢認,皇上怎麼能封一個女子為侯呢,這會兒正是早朝的時候,金鑾殿上必是一陣熱議,若是他在,怕也會忍不住說上一句。
“李大人?”
就這呆呆的樣子,能勝任刑部尚書一職?能查的清案子?
初雪深表懷疑。
“侯…侯爺言重了。”這一聲侯爺李粟喊得有些艱難啊。
還好這時候金絕天來了。
“金玉侯來了。”
相比之下,金絕天這一聲金玉侯就自然多了,聽得天親王這般喚初雪,李粟眼裡難掩訝異,心裡越發犯嘀咕了。
初雪起身打了聲招呼,“見過王爺,本侯正好早起閒逛路過刑部,來看看案子審得怎麼樣了。”
“金玉侯倒是有心了。”金絕天不動聲色在初雪旁邊坐下。
初雪笑臉迎人,“這不昨兒和天親王一起撞上這案子,免得多幾分關心,都走到這兒了,就進來看看,昨兒就聽聞王爺督辦此案,想必這案子已經有眉目了。”
她親自安排的案子,什麼都備好了,能沒有眉目嗎?
金絕天心中無奈一歎,她到底想做什麼?起初知道百裡永康牽扯進來,他還誤以為她是因為生意上與百裡家有什麼過節,所以才會將這個案子推出來借此對付百裡家,隨後稍稍一想便推翻了這個想法,她若是隻是為了對付百裡家,應不至於這般大費周章。
“差不多了,是朝廷疏於管束,用人不當,讓本該是百姓父母官的人為禍一方,隻是徽州較遠,一時難以取證,關鍵人物昨日歸案時又死在了刑部,雖說現在苦主身上有些證據,但還算不得鐵證,還是要等提審徽州知州等人。”
金絕天毫無隱瞞,將案情進展道出,見他這般一本正經跟初雪說案情,李粟又是驚訝不小。
天親王是何須人也,他與之說話都得謹慎恭敬,可此刻瞧著王爺與這金玉侯之間…頗為隨意,而且王爺竟親自跟對方說案情,說得還這般清楚,這金玉侯雖身份不低,可到底是個女子…
他們天親王在與一個女子說案?
再看對方,聽得一臉認真,是不是還點點頭,好像真聽得懂一樣,等等,好像這金玉侯剛才說,是她與王爺一起撞見的這樁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