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家,就應該在家相夫教子,本事大點的,管好一家後院家眷,已是十分了不得了。
便是花縣主,當初不也是隨著天親王在外征戰,是一員戰場廝殺的女將,可如今不也退去了戰袍安居在家?
至於皇上說的梅時九,在場的人還真有不少知道的,有的還有幸在戰場上較量過。
的確是個人物。
“皇上所言甚是,師兄的確是可惜了,他若在,這滿朝文武,無人能及。”
沒想到初雪會突然來這麼一句,全場寂靜,一個個瞪眼相望。
她是真敢說啊。
便是那梅時九再如何出眾,也言過了吧,多少要謙虛一點吧。
什麼叫這滿朝文武無人能及?
這不是一巴掌打了所有人的臉?
初雪靜靜站在那裡,絲毫不懼四周投來的目光。
“早就聽聞金玉侯與那已故九公子情深義重,看來傳言非虛啊,但金玉侯此言是否太不謙虛了,我大昊朝堂人才濟濟,無人能及這四個字,金玉侯有些誇大了,便說我大昊天親王,智勇雙全,能征善戰、金玉侯這麼說來,難道天親王也不及你那個師兄?”
有些人正愁找不到攻擊的點,初雪這話無人能及可算是讓對方找到突破口了。
立刻有人發難了。
說話的正是沉寂了幾天的黎瑤芯。
聲音不大不小,卻是十分慷鏘有力,這一番話,也頓時贏得眾人的附和。
畢竟站在他們眼裡,天親王才是無人能及。
而黎瑤芯這時候以一個嬪妃的身份站出來說話,就是心懷叵測。
她抬出金絕天來反駁初雪,是一箭數雕,金絕天在朝中的地位她心裡清楚,此刻搬出來,在場越多人附和,皇上心裡就越不舒坦,這是一根刺,時不時的挑一下,早晚有一天會如鯁在喉,到時候,就是機會,她得不到,誰也彆想得到。
這是其一,其二,刺天親王,金玉侯越是當眾維護那個九公子,刺得最痛的就是天親王,他心心念念的人,心裡卻心心念念著彆人,而這個人已經不在了,他連一個死人的敵不過。
其三,讓今日這個出儘風頭的金玉侯觸犯眾人,讓她成為眾矢之。
而她,則是在維護大昊皇朝的體麵,維護滿朝文武的體麵。
便是金讚禮,此刻也是默許她出聲的,金玉侯的確過於狂妄了。
初雪看向金絕天,麵對四周不友善的目光絲毫不慫,淺淺一笑拱手,“天親王自是風流人物,可在初雪心裡,我師兄風華無雙。”
意思,還是那句話,無人能及,在她心裡便是天親王也不及。
或許也不是他們理解的不及,而是弱水三千取一瓢飲。
人群中,黎順水的眼裡除了那抹紅,此刻再沒了彆的顏色,他看懂了她的目光,他好似突然明白了什麼。
原來,她的故人是她的朱砂痣。
那人何其有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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