蠟封被敲開,裡麵包裹東西的布料依舊如新,寶錦初雪是聽聞過的,說是一種十分難得料子,最重要的是,這寶錦的編織工藝,早就失傳了,所以這種料子也早就沒有了。
摸了一下,特彆滑溜舒服。
“可惜了,這樣的料子再也沒有了,小姐,這寶錦有防水的作用,想來也是因為如此,所以主子當年才用了這麼珍貴的料子包裹東西。”
珍珠也有些好奇裡麵到底是什麼了,什麼東西主子要費心藏在祠堂啊。
巴掌大的東西,能是什麼?
初雪將布打開,裡麵竟是一塊木板,看著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木料。
“是木書?”
“啥?”
初雪一下沒聽懂。
珍珠一旁解釋道:“小姐,這是木書,也是主子自己琢磨出來的,用的是一種很薄的樹皮,再用主子調配的汁液浸泡,就會變得很軟,像紙張一樣,還能做成小冊子,主子當初就做過,用來跟家主寫信,說是旁人看不到內容,還特彆有意思。”
看到舊住之物,珍珠不免紅了眼眶。
“木書?這是…一本書?”乍一眼,就是一塊木頭,沒想到是一本書。
初雪小心翼翼拿起,試著翻開,還真就翻開了,一張張薄如蟬翼,但是…上麵一片空白,她娘總不會留這麼一本什麼都沒寫的書在祠堂吧,“珍姨,你剛才說,我娘當娘用它給我大舅寫信,旁人看不到內容?為何?”
珍珠接著解釋,“具體奴婢也不知,隻知道主子每次寫木書給家主,用的都不是墨汁,而是調配的一種汁液,沒有顏色,但是主子說,家主能看到她寫什麼。”
初雪拿著木書端詳了一下,她大概知道珍珠說的是什麼汁液了,遇火能顯字的汁液,翻了一下,巴掌大,數下來,也就三五頁,所以剛才她沒瞧出來,以為是一塊薄木。
“珍姨,進屋,點一根燭。”
珍珠抬頭看了一眼,這會兒還沒黑天,是不是早了些,“行。”
初雪也起身跟著進了屋。
先生曾經跟她說過這種書信方式,都是用來傳遞迷信的,但是會調配這種隱形字汁水的人不多。
不過錦家的人會,或者說她娘會並不奇怪。
她知道,她娘雖不是家主,但是她娘進過八寶樓,而八寶樓裡太多稀奇古怪的東西,調配這種汁水的方法肯定也有。
甚至她娘會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可能也和八寶樓有關。
看著初雪照著燭火翻開木書,珍珠還嚇了一跳,生怕燒了,但奇怪的是一點事沒有,那空白的木書上還顯出了字。
“這…是什麼法術不成?”
難道主子和大爺當年會法術?
“不是什麼法術,就是…你要這麼想也成吧。”初雪笑著搖頭。
字慢慢顯出來,題頭的稱呼讓初雪不由眉心一動,這不是她娘留下的,而是她大舅,是她娘寫給大舅的信。
而且是娘入宮之後寫給大舅的。
大哥!見字如麵,時隔多日,你可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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