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親王回來了?才到?”
“皇上還沒睡?皇上哪裡不適?臣帶來了郎中,讓他給您瞧瞧?”
金絕天尚不知具體情況,心裡難免著急。
呂文鬱雖然有心裡準備,知道要給誰瞧病,但是這氣氛,還是弄得他有些許緊張,此刻正跪在地上給皇上行禮。
寢宮裡也沒旁人,金讚禮抬手讓他起來,燭光下看著麵容有些憔悴,也沒太有精神。
看清楚之後,金絕天心裡突突的跳,“皇上怎會這般?底下的人是怎麼伺候的,這都入夏了,怎能讓皇上染了風寒。”他走的時候,看著氣色還好,怎麼突然就病成這樣個,黎豐年不是說,服了藥,至少這七八個月裡沒有性命之憂的。
“天親王彆急,不是帶了郎中嗎?讓他瞧瞧再說吧,也怪不得底下的人,他們也算是儘心照顧,是朕這身子骨不爭氣了,不過是吹了一會兒風就這樣了。”
也是這一場突如其來的風寒,讓金讚禮徹底明白,他的身體真的不行了,就像黎豐年說的,外強中乾,早就被掏空了,這麼一點風就受不住了。
“呂公子,你快給皇上瞧瞧。”
金絕天讓開身子,讓呂文鬱趕緊給看看,自己則去詢問呼也具體情況了。
他走的時候,還特意仔細叮囑,讓呼也一定小心伺候著。
呼也是皇上的近身內侍,有些事不可能一直瞞著他,所以呼也也知道了皇上身體不好,卻是不知具體緣由,他也不敢去探尋,就這兒已經夠他嚇個結實了,自大天親王出城,他便沒日沒夜的伺候著,生怕有什麼不妥,沒想到還是出事了,還好王爺回的及時,他都不知如何是好了,皇上性子犟,隻說是風寒吃點藥就好了,不讓興師動眾的讓太醫會診,他也不敢讓太醫仔細瞧,生怕瞧出啥問題來。
天親王和皇上明顯是有意瞞著,暫時不想讓人知曉皇上身體不佳。
“王爺,奴才們真的仔細伺候不敢絲毫懈怠,昨日皇上批完奏章,說坐久了想走動一下,奴才拗不過,便陪著在議政殿外走了一會兒,真就一會兒……”
早知道皇上身體這麼個情況,他便是惹怒皇上也要拚命攔著。
“知道了,呼也,宮裡你盯著些,不能有任何不利於皇上的風聲走出去,皇上說是偶然風寒,那就是偶然風寒,還有,今日本王帶進來的這個人,不要走漏了風聲,隻當沒見著,你手底下的人你自己管緊些,若是讓本王聽著什麼不妥的話,彆管本王不客氣。”
這等緊要的事,金絕天絲毫不含糊,即便對方是內務掌管,該怎麼說就怎麼說。
“奴才明白,王爺放心。”
呼也心裡有數,事關重大,他哪裡敢啊,他這就去叮囑手底下的人,好在這皇上寢宮,都是自己人,隻要這裡管住了嘴,外頭就一點風聲都聽不到。
金絕天再次回到寢宮內,看著呂文鬱還在把脈,腳步立了放輕了些,生怕吵著。
若是平時,把個脈哪裡用的了這麼久,但是皇上這賣相太奇怪了,呂文鬱也有些把不準,便隻能放慢速度細細感受。
來的路上,天親王已經大致與他說了一些病人的情況,雖然沒說明身份,但是他猜到了。
“王爺,能不嫩把皇上用的藥給草民瞧瞧?”
呂文鬱終於鬆開了手,卻沒有說病情,而是先問了金絕天。
金讚禮沒做聲,金絕天能把人帶到他麵前給他把脈,首先這人肯定沒什麼問題,其次,醫術定是高明的,再次,他應該是能放心的。
正好金絕天看向他,他便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