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不是衝動的人,這個人做了什麼,你心知肚明。”
霍慈定定地看著他。
“你隻說今天我怎麼樣才能帶他們走,”霍慈又問了一聲。
夏袁航見她與自己說話,聲音雖冷,卻帶著一種彆樣的意趣。
“要不你今晚留下來陪我們夏少,我們就放了這三個,”後麵一個穿著藍毛衣的男人,說了一句,卻引來了眾人叫好,還有口哨聲。
“當攝影師能有幾個錢,你今晚留下來,回頭夏少立馬送你一輛法拉利。”
不懷好意地聲音接二連三響起,霍慈也不惱,隻當狗在耳邊叫。
她環繞了一圈,最後眼神落在夏袁航的身上,“我朋友就在樓下等我,要是我半個小時還不下去。她就打電話報警,警察來了的話,這屋子裡麵有不少東西能讓他們查吧。”
“我艸,臭婊.子,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明顯有人慌了,他們雖然有錢,但也不是隻手遮天。要是真有警察過來,這裡的人,大半都跑不掉。
夏袁航也沒想到,她居然這麼狠,完全不怕得罪自己。
此時不少人都坐不住了,他們也都看得出,霍慈不是善茬子。
她從進來開始就不害怕,那雙眼睛,冷地跟冰塊似得。
這屋子裡所有女人膽子加起來,隻怕都沒她大。
“被一個女人都嚇住,瞧你們這慫樣。今天我不僅要打人,我還要殺人呢。黃發男人突然沙發上跳起來,抄起酒瓶,就在桌子上狠狠一摔。玻璃碎片在空中飛濺,穿著性感暴露的女人紛紛大喊大叫起來,抱著頭就往角落裡竄。
男人拿著碎酒瓶就往白羽那邊衝,方才要不是夏袁航攔住,他就準備弄白羽了。
夏袁航還沒出聲,霍慈就已經衝了過去,她抬腳就踢在男人的下巴上。原本那人就已經有些醉了,沒想到霍慈能來這麼一手。
他被踢翻倒在沙發上,又猛地嚎叫了一聲,抬手的時候,碎玻璃正好紮在了他手心。
“給老子打她,誰打她,老子給他一百萬。”
包廂裡的公主、小姐早就亂成一團,倒是幾個站在角落的保鏢在,這會麵麵相覷。
夏袁航看著她飛起一腳,細長筆直的腿在空中踢出漂亮的弧度。
“誰他媽敢動手,”可夏袁航剛喊完,被打那男人就已經掏出電話,是要叫人了。
那男人一手血的指著夏袁航,“今天我他媽非要弄死她,誰的麵子都不給。”
夏袁航眉頭一皺,霍慈打誰不好,居然打的是他。
這人連他都要捧著,今天之所以攢這局,就是因為他公司正好有事兒求著這人的親爹。他爹官雖不是特彆大,但位置重要。輕易得罪不起。
他不說話了。
正想著,怎麼了今天的事兒,包廂門被推開了。
“隔著一條走廊,就聽著這邊動靜了,真夠熱鬨的啊。”
門口說話的男人,穿著紅色v領毛衣,裡頭一件淡粉淺格子襯衫,妖孽又俊朗。他不是一個人來的,旁邊還有兩個人,隻是那兩人都沒說話。
夏袁航抬頭,立即笑了:“原來是韓爺,隔壁包廂是您啊。要是早知道,我就過去敬酒了。”
他笑得熱絡,還帶著點兒討好。
韓京陽朝包廂裡瞧了一眼,烏煙瘴氣。
不過瞧見還俏生生站在那裡的黑衣長發姑娘,他就知道,今個是為誰來的了。
易擇城,好眼光啊。
等韓京陽抬腳進來,原本還叫囂著要弄死霍慈的金發男人,居然也低頭了。
韓京陽瞧著他那血滋呼啦的手,關心地問了一聲:“喲,這是怎麼弄的。”
金毛也認識韓京陽,他家裡雖有點兒權勢,可是比起這位來,那可真是差遠了去。畢竟人家從爺爺輩兒起,那就是肩上扛星的人。
四九城裡頭,最正枝嫡根兒的一群人。
“沒事,”金毛低聲一笑,這會酒也醒了,腦子也不迷糊了,更不好意思說是被女人打的。
“都是自己人,沒事,說說,怎麼弄的,”韓京陽一副挺感興趣的模樣。
金毛這才脫口抱怨,看著霍慈,眼裡頭啊,都是怨恨。“還不就是這臭.婊.子,今個我非得弄死她不可。”
韓京陽嗬嗬一笑。
霍慈從頭至尾沒看易擇城,她自己惹出來的事,她自己扛。
可一直沒說話的男人,已經踱步走了過來。
他上下打量了霍慈,臉上沒傷,身上也乾乾淨淨的,沒吃虧。
“你怎麼在這兒?”聲音照舊淡淡的,乍然叫人聽不出這兩人的關係。可是下一句,他就說:“不是說在家裡睡覺的?”
這話,曖昧。
就跟兩口子對話一樣。
連霍慈自個都愣著朝他看,隻是這人俊美的臉頰,依舊沒表情。
直到他幾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伸手牽住她的手,“還跟我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