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霍慈被人故意撞了之後,易擇城惱了。
他脫掉自己的大衣外套,遞給她,皺眉道:“穿上。”
霍慈抿嘴一笑,接過他的外套,穿在身上。袖子太長,連手掌都伸不出來。
下擺一直蓋到她膝蓋下麵。
易擇城低頭瞥了眼,總算把腿給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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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堯找了一圈,還是沒找到易端端,這死丫頭,電話也不接。等他再和易擇城碰頭的時候,就看見霍慈穿著他的外套,跟在他身邊。
他也顧不上八卦,無奈道:“擇城哥,端端這丫頭怎麼都找不到啊。”
霍慈這會也知道他們是在找一個女孩,便問:“會不會在洗手間呢?”
韓堯見她這麼說,趕緊擺手道:“我也不能衝進人女洗手間吧。”
霍慈一仰臉,“這不有我呢。”
不過她不認識易端端,還是韓堯找了易端端的微信朋友圈。一打開就是她的自拍,是個極明豔大氣的姑娘,笑起來周遭都布滿了陽光。
難怪討人喜歡,叫這兩人大半夜地過來找人。
霍慈看完照片,便撒開手,往洗手間去了。
韓堯站在原地看了半天,嘖了一下,問道:“霍慈這腳崴著了?”
不用他提醒,易擇城也早已經注意了。剛開始她抱著自己的手臂,可憐兮兮說腳扭了。易擇城還當她是裝,可她走了兩步,他就知道不是。
這姑娘拗地很,輕易不跟人示弱。
嘴上說崴了,可腳上走路的時候,卻伸直了腳背。一步像一步地走。
也是真崴狠了,這會實在是撐不下去了。
易擇城心底哼了一聲,該。
可人已經跟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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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巧,霍慈一進洗手間,就看見一幫姑娘在裡麵。
“易晨曦,你勾引我男朋友,還裝作一副白蓮花的模樣,你不要臉,”隻見一個穿著dior吊帶裙的姑娘,義憤填膺的喊道。
而對麵被她指著鼻尖的姑娘,伸手摸了摸耳朵,衝著她輕撇一下嘴,“有病。”
女孩一說完話,轉身就要走。
霍慈抱著手臂倚在牆壁上,這不就是韓堯和易擇城找了一晚上的小姑娘。
誰知易端端轉身,身後的姑娘大概是被她不屑一顧的態度給氣惱了。居然伸手就去拽她的頭發。小姑娘打架,無非就是拽頭發,撓臉。
易端端被穿吊帶裙的姑娘抓住頭發之後,那姑娘還衝著旁邊喊道:“看什麼看,給我打她呀。”
“徐佳倩,你居然跟我動手,你腦子被糊了。就你那個小白臉弱雞男朋友,他就是跪在我麵前。我要是正眼看他一眼,就算我易晨曦強.奸他。”
要說這幫女孩真是挑了個好地方打架。
酒吧外麵幾米一個保安,膀大腰圓的,但凡有一點兒騷動,都迅速被壓下去了。偏偏這裡是女洗手間,沒人管,幾人在這打成一團,也沒人拉。
霍慈一瞧,易端端雖然厲害地很,可她一個人對著人四五個小姑娘,還是落了下風。
她往旁邊一瞧,正好旁邊是消火栓箱。之前霍慈工作室著火過一次,她被迫上了一次消防課程。這會她也不想衝進去混戰,乾脆直接開了箱門彈簧鎖。拉出水帶,等把手輪順著開啟旋開,槍頭裡一下就噴出水。
她拎著水槍,直接進了洗手間。
這會裡麵已經一團亂,她冷笑了一聲,“易端端,讓開。”
易晨曦猛地聽到有人叫自己小名,就抬頭瞧過去。這就看見一個不認識的大美人,手裡拿著水槍站在門口。她也是個有急智的,居然一下甩開打她的人,躲進離她最近的廁所格子。
霍慈:“……”你跑得倒是快啊。
不過友軍撤場了,她可沒客氣,拿著水槍,對著那四五個姑娘,兜頭就噴了過去。
各個打扮精致,身上穿著名牌衣裳的女孩,被噴地哇哇大叫。這會本就是冬天,雖然酒吧裡頭熱,可這麼兜頭冷水射過來,又疼又冷,直讓她們哭爹喊娘。
霍慈見差不多了,衝著裡麵喊了一聲:“易端端,出來。”
易晨曦這才敢開門,就見徐佳倩那幫女孩靠在洗手間的牆壁,瑟瑟發抖。精心打理的頭發和妝容都毀了,也不知誰用了沒防水的睫毛膏,這會直接掉成了熊貓眼。
“你們乾什麼呢?”大概是有人通知了保安,穿著黑色製服的保安跑了過來。
霍慈一不做二不休,對著來的保安就噴了一頓。
趁著混亂,她扔了水槍,拉著易端端就往外跑。
剛出了洗手間通道,就撞上正要過來的易擇城他們。霍慈也不解釋,拉著他的手就說:“快走。”
身後是保安追過來的聲音,韓堯和易擇城還沒回過神,就被她們拉著往外跑。
一路,霍慈還得強忍著腳痛。
誰知就在要到門口的時候,她被拉住,霍慈著急地問他乾嘛停下來。緊接著就是天旋地轉,易擇城居然一把將她抗在了肩膀上。
她穿著他寬大的大衣,雪白纖細的小腿倒掛在他的眼前。
一直到下樓把她放下來,他眼前還晃悠著她那兩截雪白的小腿。
真他媽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