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聲說:“再過幾天,就要過年了。”
提到過年,莫星辰看著身邊這兩人,一個洗胃,一個隔闌尾。她委屈地說:“這年末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這麼多事情。”
霍慈懶得搭理她的廢話,直直地看著邵宜,問她:“邵宜,最重要的是你的想法。”
邵宜沉默地看著她。
霍慈說:“現在或許你會很生氣,心底恨他的劈腿。可你不問清楚,以後慢慢的,你就會想,是不是我哪裡做的不夠好,讓他這麼對我。”
久病成醫,霍慈曾經因為心理問題,去看過心理醫生。有很多劈腿的案例,最後被拋棄的女方,反而成了自怨自艾的那個。她們萎靡不振,對愛情失去信任,最後對自己失去信心。
邵宜不是剛強的人,但她絕不懦弱,霍慈隻希望,她不要走上這樣的路。
莫星辰還算有點兒手段,搞到了陳忻結婚的地點。她報了個酒店的名字,五星級的,就是要預定,也得提前半年。要麼就是這家人有關係插隊了,要麼就是半年前就訂了這地方。
莫星辰冷哼了一聲:“倒是人模狗樣的,訂這麼好的地方。”
“陳忻家是縣裡的,條件一般,”邵宜輕聲說。
房間裡登時沒聲音了,現在連劈腿的理由都知道了。這種五星級酒店,隨便辦一場婚禮都要幾十萬。要是陳忻家真有這麼多錢,他也不至於之前拖著不結婚了。
這是攀上富貴了。
再說下去也沒意思了,邵宜說困了,見霍慈這模樣,也讓她趕緊回去休息。
莫星辰送她到出門,她也不敢走遠,就站在門口和霍慈低聲說:“我都問了,陳忻和小三好像是看病時候認識的。”
霍慈一挑眉,冷不丁笑了,她還真是小瞧了莫星辰,這都叫她打聽了。
莫星辰生氣地說:“渣男現在滿世界跟彆人說,他和邵宜半年前就分手了。隻是沒告訴彆人而已。他說對小三是一見鐘情,覺得遇見對的人了,兩個月就定下來了。我靠,渣男臉皮真是比長城還厚,我認識他這麼多年,都沒瞧出來,真是白瞎了眼。”
這些話,都是莫星辰從同學那裡東拚西湊來的。要是陳忻這會兒在她跟前,她真是恨不得幾個嘴巴裡就扇過去。
霍慈眼神冰冷,嘴上掛著譏諷的笑。
臨走的時候,她說:“放心,他蹦達不了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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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得來全不費工夫,大概就是指著現在這種情況吧。
霍慈睡了一覺,柳如晗就到了。軍總這邊人多,她怕有沈方棠的老熟人,乾脆讓白羽打電話給柳如晗,告訴她,自己在軍總做了闌尾炎手術。
白羽已經打點好護士了,請她們千萬彆說漏了嘴。
柳如晗來的時候,還帶了家裡的保姆阿姨,保姆手裡提著湯,急匆匆地就過來了。
她坐下來就心疼地瞧著她:“怎麼不提前和媽媽說,媽媽也好來陪陪你。”
“小手術而已,”霍慈冷冷淡淡的。
柳如晗也不生氣,親自盛了湯端給她,見她乖巧地接過去,她心底一舒,可轉念又心疼地說:“早說過了,你也該找個知冷知熱的人。”
“行,”霍慈應了一聲,柳如晗開心地連眉毛都要飛起來,然後她淡淡地說:“你給我也找個保姆吧。”
柳如晗噎了下,眨著一雙美眸,盯著她看。
許久,她轉移話題說:“你還記得陸路璐嗎?”
霍慈照舊喝湯。
“就是以前總和沈茜一起玩的那個女孩,人家最近都要結婚了,老公居然和你校友,而且我瞧著挺眼熟的。你說她比你年紀還小呢,都……”
她沒念叨完,霍慈就抬頭了,眼神厲地跟冰針一樣,紮到人心裡。
“我哪個同學?”
柳如晗還以為她生氣了,訕笑說:“也不一定是你同學,估計是同校吧,反正也是b大畢業的。”
“叫什麼?”
柳如晗略想了下;“好像姓陳,她媽媽昨天親自送了請柬到家裡來,說了好久,反正挺滿意這個準女婿的。說小夥子模樣長得好,學曆也不錯。”
周圍不少孩子都結婚了,柳如晗瞧著霍慈這麼多年,連個正經男朋友都沒找過,心裡能不著急。
況且她更怕的是,霍慈還沒放下沈隨安。
“陳忻是吧?”霍慈把湯喝完了,隨口說了名字。
柳如晗一頓,恍悟道:“還真是你同學啊。”
“你的請帖呢,正好那天我也要去,到時候我去家裡接你一起吧,”霍慈看著她,淡淡地說。
柳如晗沒想到她能主動這麼說,都沒顧得上她為什麼問自己要請帖。高興地連連點頭。
為了請帖,霍慈讓白羽送她們回去,順便把請帖要了回來。
等拿到請柬,霍慈看著上頭婚紗照新郎新娘的模樣,一聲冷笑,給莫星辰打了電話。
對麵剛接通,她就問:“莫星辰,要不要跟我去搞事?”
莫星辰怔了下,特傻地反問:“搞什麼事?”
“弄死陳忻那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