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2 / 2)

“既然不鬨了,那就起來,我看你酒也醒地差不多了,”霍慈冷眼看她。

艾莉不敢惹她,扶著瓷磚,就要爬起來。可腿軟,地上又滑,她連摔了兩下都沒起來。那聲音聽得白羽和孟帆都頭皮一麻,誰都不敢進去扶她。實在是惹不起霍慈。

……

“睡了,”霍慈關門出來。

白羽訕訕:“今晚真是太麻煩你了。”之前在包廂的時候,太凶險了,要不是易擇城他們來了,隻怕他們今個今天真得交代在那兒。

霍慈冷眼瞧著他,又環顧了下他家裡,亂,特彆亂。

“你是她表哥,不是她爹。況且就算是親爹,也沒有管一輩子的道理。你要是管不住,就彆擔這個責任。今天隻是喝醉,下回就該是嗑藥了。”

霍慈對人際關係十分冷漠,能說這樣的話,已是關心。

白羽低頭苦笑了一聲,人情都是債,當年舅舅待自己不錯。如今他有了點兒能力,總想著拉自家人一把。

見他這樣,霍慈冷笑一聲,拿了鑰匙,直接就走了。

**

期間她飛上海工作的時候,楊銘聯係了白羽,問十二月中旬可有時間。霍慈目前的工作都已經完成地差不多,白羽已經把她的檔期空了出來。

她在上海待了五天,拍了一個運動品牌廣告,又拍了兩封封麵。連著熬了兩天,才搞定工作。周五晚上的時候,飛回北京。

回來一下飛機,電話就跟瘋了一樣的打。

她看著屏幕上的名字,冷眼瞧著,不接,也不掛。

等電話沒了聲音,她正要放回兜裡,白羽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她才不緊不慢地接起來,一接通那邊就要命一樣地問:“霍慈,你在哪兒呢?回北京了嗎?孟帆那小子怎麼也沒跟你在一起?”

“孟帆是崇明人,這次回上海,我給他放假兩天,”其實是孟帆家裡來電話,他爸爸心臟不舒服,這幾天都在上海住院。霍慈早就給他放假了,這幾天她就自己扛過來的。

白羽也沒多問這個,趕緊說:“阿姨病了,你趕緊過去瞧瞧吧,那邊電話都打爆了。我說你這會在飛機上呢。”

這個阿姨,說地是霍慈親媽。

霍慈垂眼,地上是機場光可鑒人的地麵,她問:“下病危通知了嗎?”

對麵的白羽聽地一愣,還以為她是擔心呢,安慰她:“沒,沒下吧。”

“那給我打電話乾嘛?”

第一章

飛機降落時,砰地一聲,讓坐在位置上的所有人都往前傾倒,安靜的頭等艙都陡然響起清脆利落的京字國罵。

半個小時後,霍慈拿到了自己的黑色行李箱,轉身走向電梯。

她出國的時候,車子就放在機場停車場裡。

身後傳來幾句喊聲,她目不斜視地往前走,直到身後人追了上來。

“美女,這麼晚了,我送你吧,”是個打扮時髦的男人,穿著駝色風衣,身材高挑模樣英俊。

霍慈冷眼看他:“不用。”

男人沒想到她會這般冷漠,當即失笑,“剛才飛機上我就坐你旁邊,咱們還聊天來著呢。你放心吧,我不是壞人,就是看現在太晚了,不好打車。我車就停在下麵停車場呢。”

男子一麵說一麵淺笑,眼神中帶著篤定的笑意,顯然這種搭訕的事情,沒少做過。

霍慈這次連笑都懶得,推著行李箱往電梯走去。

“聽你口音也是北京人吧?我之前一直在法國待著,一年都難得回幾次北京。”

一上飛機,霍慈就聽過了。

“對了,我瞧著你挺眼熟地,就跟那個明星長得挺像的。”

這就是他所說的飛機上的交談,單方麵地聒噪。

‘叮’電梯到了,此時是淩晨十二點半,電梯裡沒有彆人。男人按了負二層,是她也要去的地方,霍慈沒伸手。

自以為已經撩到她的男人,連語氣都變得曖昧。直到電梯門打開,霍慈先出去,徑直往f區走了過去。男人在身後正要喊,又奇怪,她怎麼知道自己的車停在f區?

“我的車就在這裡,來,我給你拿行禮吧,你這麼瘦拎著這麼大的箱子,多累啊。”

男人站在一輛凱迪拉克麵前,連上路在內他花了七十萬,到手才兩個多月。

車就是男人的名片,吹得再天花亂墜,都不如一輛好車來地叫人信服。

可是他說著,一直神色冷漠地霍慈已從他身邊徑直走過,在隔著凱迪拉克兩個車位的地方,停了下來。

她從包裡拿出鑰匙,滴地一聲,落滿灰塵的方正大車,前燈登時亮了起來。

霍慈沒開後備箱,直接拉開後座的門,將行李箱舉著塞了進去。她一米七二,但骨架窄,細胳膊長腿,看著弱不禁風的樣子,男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她把偌大地箱子,搬進後座裡。

隨後她從車頭繞到駕駛座,開門、上車、發動,一氣嗬成。

當她的車噴著尾氣,從男人身邊離開時,一直站在原地的人,怒罵了句:“我艸。”

奔馳g65amg,市價370萬,零頭都夠買他的車了。

**

霍慈到家的時候,整個小區已一片安靜,刷了卡門衛立即打開欄杆,示意她可以進去了。

到家打開門燈,順手把一排按鈕全扣了下來,從廊燈到客廳的各種吊燈、頂燈都亮了起來。入目便是一片純淨地白色,線條硬朗地白色,除了白,就隻有偶爾點綴著的黑色。

纖塵不染,看來她不在的時候,經紀人來打掃過她的房子。

她赤著腳進了房間,找了換洗的衣服,直奔浴室。

純白色浴缸旁邊就是落地窗,二十八樓的高度,足可以鳥瞰這座城市。

當疲倦地身體浸泡在熱水中時,那種滿身的疲倦都在一瞬被衝散。她沉入水底,水流像是柔軟地緞子在她身上滑過。直到她破水而出,趴在浴缸的邊緣,望著外麵的夜景。

大片黑暗中,夾雜著零星的燈光。

即便是這個喧囂繁華地城市,在淩晨時分也不由分說地安靜了下來。

洗完澡,霍慈穿著白色絲緞襯衫走了出來,襯衫隻係上了兩粒扣子,黑色文胸包裹著柔軟如玉地一團,寬鬆長褲蓋在腳麵,依舊赤著腳。脖子上搭著一條白毛巾,長發一直往下滴水,她討厭吹風機的聲音,所以從來不吹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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