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墨眸子裡似是有颶風形成，程凱沒來由想起那口吐鮮血，卻咧嘴朝她笑的模樣。
楚媚兒簡直就是個不怕死的瘋子！
程凱再次節節敗退，他怕死，怕疼，對上這麼個奇怪的瘋子，根本沒有半點勝算。
要麼對上她，與她為敵。
要麼……
他轉身便對史欣欣沉下臉來。
“誰允許你找她麻煩的？”
“史欣欣我多少次說過，楚媚兒由我罩著，你這就來找她麻煩？”
“你可是進入宗門兩年的師姐，怎麼這麼不要臉批的欺負師妹，我真是瞎了眼了，還以為你是個善解人意的姑娘。”
這劇情反轉誰也沒想到。
程凱怎麼反過來指責史欣欣？
他和史欣欣平日裡關係挺好的，這次居然為了楚媚兒直接撕破臉？
楚媚兒隻是冷眼看著他，靜靜看著他表演。
若是程凱還想要與她為難，那麼，她並不介意與他打一架。
築基期的她，誰也不怕。
史欣欣被這突如其來的指責，嚇得呆在了原地。
她震驚瞪大了眼睛看著程凱。
“程師兄，我沒有……”
“沒有什麼？以大欺小，這種事情以後不要再做，聽到了嗎？”
史欣欣濕了眼眶，聽著四周眾人的指指點點，抹著眼淚逃也似的跑了。
在她跑走的那一刻，程凱長長舒了一口氣。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都滾出去！”
那些探頭探腦的弟子們趕緊轉身往外走去。
楚媚兒也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匕首，放在手心把玩，那鋒利刀刃上明晃晃的銳芒，令程凱一陣陣的膽戰心驚。
“管好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