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長使麵皮抽了抽,沒言語。

王爺口中的心善放在不同人身上,咋叫他聽著那麼不對頭呢。

好在完顏洪烈也隻是感歎了一聲,“王妃之事隻管聽側妃的便是。”頓了頓,他冷笑道,“派侍衛遠遠盯緊了王妃的院子,一切如常便是,切記莫要打草驚蛇。”

包惜弱院子裡藏了個男人,她的份例不夠吃,卻大大咧咧的喊出來引來了懷疑,她沒成算不代表那賊人毫無戒心,這會兒他怕是警惕已極,若是稍有風吹草動便會四處逃竄,不是派兵捉拿的好時機。

且叫他逍遙些日子,待他放鬆警惕之事再來個甕中捉鱉,保管叫他插翅難飛!

“是。”長使唯命是從。

“先回府。”完顏洪烈跳上馬車。

車夫一扯韁繩,烈馬嘶鳴一聲飛快踏著蹄聲向趙王府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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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提著食盒的丫鬟蓮步輕移踏入回春院。

“王妃,膳食來了。”

穿過富麗堂皇的正院,丫鬟停在了茅草屋前,上前輕扣木門。

“給我吧。”

包惜弱打開大門,跨過門檻從丫鬟手中接過食盒。

食盒中的菜色有所增加,沉甸甸的分量壓的包惜弱一個不穩,腳下踉蹌,險些摔跤。

“王妃小心。”

丫鬟忙要上前幫忙提著食盒,包惜弱卻是側身避過,後退入茅草屋內,回身將門砰一聲關上。

動作之快,丫鬟差點兒沒反應過來,一腦門撞上門板。

丫鬟討了個沒趣兒,摸了摸臉往外走,心裡卻是暗道:“王妃越來越古怪了。”

好好的正院不住,偏生喜歡守著個簡陋的茅草屋過活,原先胃口不佳,飯食都吃不了幾口便已飽了,可現在一連幾日頓頓都要吃下七兩米,胃口大到離譜了。

且自王妃誕下世子後,王爺再未踏入回春院一步,就連府中的中匱都交到了李側妃的手中。

若說王妃失寵了,卻也不像。側妃接手府中管家事宜,王妃的吃穿用度非但沒有半點克扣,反倒比之前更豐厚了幾層。

王府內的正妃和側妃之間沒有針尖對麥芒般鬥得不可開交,而是宛如陌生人互不來往,維持著奇異的和諧。

丫鬟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包惜弱拿著餐盒踏進廳堂,將餐盒放在木桌上,打開蓋子將裡頭熱氣騰騰鬥飯菜一盤盤端出來放在桌上,同時低聲喊道:“道長,吃飯了。”

一連喊了三聲並無人應答。

包惜弱麵露疑色,進了茅草屋的內室,隻見內室床榻上的被子散亂而空無一人。

她不由驚了。

“道長?”

道長走了?

包惜弱在茅草屋裡來回翻找了幾遍都沒找到人,她有些失落的回到廳堂。

腳剛踏入,卻見一道黑影如風閃過,眨眼坐在了桌邊,拿出一根銀針對著桌上的飯菜插插點點。

“道長你這是?”

包惜弱猶豫著問道。

“貧道怕金狗在這飯菜中下毒。”丘處機臉色蒼白,傷勢還未愈合就動了內力,對他來說不啻於傷上加傷。

但這也是沒法子的事,行事謹慎小心些總好過被人一鍋端。

丘處機說著就把所有的飯菜都用銀針測試了一遍,見針尖銀白如雪,他才放下了提著的心。

“飯菜既然無毒,道長快來吃飯吧。”包惜弱看著他一係列操作。

丘處機端起碗複又放下,沉聲道:“飯菜並無劇毒,但未必沒有摻雜其他東西。”防不勝防的手段多的是,除了毒藥,還有蒙汗藥、軟筋散一類的藥物是銀針測不出來的。

包惜弱覺得他很不必如此擔心:“道長躲在此處尚無人知曉,飯菜如何會有毒?”

說著,她端起飯碗先往嘴裡劃了一口翻夾了菜,“道長若是不放心,這些菜我先試吃便是。”

“慢著。”丘處機皺著眉頭阻止不及,眼看著包惜弱把所有的菜都入口了一遍,半晌也無異樣。

難不成當真是他多疑了?

丘處機心道,心底的不安如巨石沉甸甸的壓在心頭。雖則眼下並無異樣,但這王府或許呆不得了。

“道長,先吃些東西墊個肚皮。”包惜弱再次招呼。

這回丘處機不再猶豫的端起飯碗,大口大口往嘴裡撥飯粒的同時,尋思著是該與包惜弱辭行了。

王府不是久留之地,雖然傷勢還未完全好透徹,但再躲藏下去對丘處機而言未必是件好事,倒不如先回全真教修養生息,待楊康大些再來王府教授武藝,到時一並取了那金狗王爺的狗命,豈不妙哉?

作者有話要說:月初事多,沒有多餘的時間碼字加更,等過了這段時間就加更,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