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喝點水潤潤嗓子。”桑枝拿了一個葫蘆和幾個竹筒杯出來,要給大家分倒水喝。
王靜竺拿出兩瓶礦泉水,遞了一瓶給黑袍人。“桑枝師姐,你們喝吧,我和隨便習慣喝自家的水。”
桑枝立即把葫蘆和竹筒杯收了起來。“王師妹,讓我們也嘗嘗你家的水。”
王靜竺重新取出兩瓶礦泉水,丟給桑枝和高誌冶。
桑枝和高誌冶看不明白瓶蓋的玄機,但他們能看明白王靜竺的操作,有樣學樣,輕輕旋轉,擰開了瓶蓋。
水一入口,桑枝和高誌冶微微愣怔了片刻。
沒有任何靈氣的水,隻有些微甘甜。
就好像煉氣期一層的小修士第一次嘗試凝水術搞出來的,還不如隨便在那條山溝裡灌一壺山泉水。再貧瘠的山野,山泉水也微有靈氣。
王靜竺問:“桑枝師姐,我家的水味道可好?”
“好!挺好!”桑枝言不由衷。
黑袍人喝了一口礦泉水,一下就明白了王靜竺與桑枝、高誌冶的關係。王靜竺可沒有給他倆喝那好多種口味的氣泡水,甚至都沒打算讓他們見識一二。
紫翎金雕的速度很快,基本趕上飛機的速度了。但是,必須要繞著問天宗飛,不能從問天宗中間橫穿過去,這一繞,就繞了四五千裡。
進入天瀾山脈中心地帶時,天色已晚。
紫翎金雕也累了,落在了一處山坳裡。
山坳中早有十二個男女。
“這是無殤前輩,這是初月前輩。這二位可是我們金川城有名的神仙眷侶。”桑枝把這些男女逐一介紹了。
黑袍人沒避諱,對王靜竺說:“兩位都是元嬰期初期強者。其餘三個金丹期,七個築基期。”
無殤目光冰冷地盯著王靜竺:“你的屬下目光不錯,就是不知道王道友你的準備如何了?桑枝說,你會準備至少兩百張破封符?”
無殤是個臉上有刀疤的青年男子。修士凝結元嬰是可以重新塑造容貌,一個元嬰期修士也不可能修複不了疤痕。隻能說,這刀疤是他自己故意留著的。
這是個有故事的男人。
王靜竺從納戒裡拿出一個小皮包,將皮包拉鏈拉開,露出一疊捆好的符紙,又迅速把拉鏈拉上,見皮包收了起來。
這一疊符紙,隻有麵上第一張是真破封符,下麵的全部都是彩色打印件。
這伎倆很低端,但是,王靜竺篤定修真界的土包子沒可能識破。
無殤果然信了。“原地休息,兩個時辰後出發。”轉身離開。
桑枝招呼王靜竺進山洞休息。
王靜竺站在在山洞口朝裡瞧了瞧。
不大點的地方,總共沒有二十平,裡麵已經盤膝坐了那麼多人。這些人都和無殤一樣,有很重的戾氣。隻有那個叫初月的女修看起來有幾分慈和。
“桑枝師姐,我自己帶了洞府,就不和你們擠了。”王靜竺退了出來,對黑袍人說:“隨便,你清理一塊平地出來。”
既然是要黑袍人做她的隨從,王靜竺在人前自不會叫他前輩。這是早就約好了的。
黑袍人一甩袍袖,一股颶風呼嘯而起,,掃開雜草和亂石,清理出一片平地來。
王靜竺走過去,抬手一揮,就把一輛房車從納戒裡取了出來,用力托住了,輕輕放在平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