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靖竺還在糾結著如何不被元容發現他已被識破女兒身的時候,薛樊毅和明空已經不在意元容的男女身份了。既然元容不承認,他們就繼續把他當男子。
薛梵毅翻了個白眼,出聲了嗆了一句:“靈力全麵封禁。打不開納戒不是很正常嗎?”
已經踩倒一大片野草亂藤的明空幾步走過來,一把扯開元容。“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再哭我閹了你。”既然想做個男人,往我家小景瀟懷裡撲又是幾個意思?占誰便宜呢!
元容閉嘴、收淚,做出了男人麵對此種危險最正常的反應:立即夾緊雙腿。
王靜竺拍了拍元容的肩膀,有心安慰兩句,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元容身上應該是出現了某種變故,陡然“男”變“女”導致心理出現了一些不適應,才會如此反常。
不知是王靜竺猜對了,元容漸漸適應“女身”,還是明空的恐嚇起了作用,在跟著大家一路披荊斬棘,是字麵意義地披荊斬棘,之後,元容漸漸恢複了男兒的穩重,沒有再釋放“尖叫”。
為了掩蓋勞宮空間的存在,王靖竺手指上也帶了個枚納戒。她悄悄嘗試了一下,納戒的確被神秘的力量封禁了,無法開啟。
緊接著,王靖竺就驚喜地發現自己的勞宮空間依舊可以隨心啟用,就在王靖竺準備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大家的時候,她忽然收到了明空一連串的神念傳音。
“景瀟,我能運轉天元術,靈竅力量也可以隨意使出!”
“我第一次發現天元術修煉出來的靈力與宗門功法修煉出的靈力大有不同!”
“在這裡修煉天元術比在外麵修煉的效果更好!”
“景瀟,很抱歉。我以前太不重視天元術了!若不是太師祖逼著,我都……天元術果乃神術也!”
“景瀟,你一定能開啟勞宮空間吧?你先彆說出來,這倆人還不知道是什麼心思呢!我們先裝著和他們一樣,已經失去了全部力量!懂嗎?”
被明空一通“語音包”這麼一轟炸,她的思路都被打斷了。
王靖竺朝明空看過去,明空狡黠地擠了擠眼睛。
王靖竺木然點頭:……
明空嘴角就翹了起來,笑了。
他這一笑,讓毫不知情地元容大為光火。“你還笑!我不就聲音變尖了嗎?你個無知的蠢貨!我是被此地的異常力量給影響了!愚昧!”
明空立即收笑。
薛樊毅的目光從王靖竺、明空、元容身上掃了一遍,眼眸裡金色一閃而逝,隨即他鬆了口氣。
元容立即發現了薛樊毅的放鬆。“怎麼樣?怎麼樣?薛師兄,你看到了什麼?”
薛樊毅攤手。“沒有危險。奇怪,先前在海上時明明看到了一片血色,到了這絕地,反而一片平和了。”
元容也輕鬆起來。“平和就好!”
明空:“薛師兄,你這預知之眼不靠譜啊。我們可都好好的。”
薛樊毅再攤手。“世間變數太多。我可沒說我看到的就一定是真實的未來,不過,大多數時候,我看到的,都發生了。”
明空:“薛師兄也沒看錯吧?我們墜入此地,對於外界而言,就是生死不知了;若是我們再也出不去了,便與死了何異?”
薛樊毅恍恍惚惚:還可以這麼理解嗎?難怪,當初我反殺了朱易斌後看到的未來是死局,但我遇見了王靖竺後,又從她身上看到了生路。我當時以為王靖竺是我的變數……若按明空的說法,我雖假死脫身,卻也再也不能以薛氏子弟的身份重回家族了。於薛家而言,於朱家而言,於安慶城而言,我已經死了。
——難道說,我看到的未來,其實是曆史,並非真相?
元容被明空這麼一說,眼圈一紅,差點哭了。“我母上……”母上定然以為我死了,她該是如何痛徹心扉?
王靖竺的心情也不由沉重起來。“我一定要想辦法從這裡出去。”有許多人在等著她呢!
虛空基地的人,還等著她給送回夏國去;
在米源川修煉的父母、蘇伯伯、趙姨和師父劉柱……
若是她再不能回去了,虛空基地的人還有慕宸照料,尚有活路;爸爸媽媽、蘇伯伯、趙姨和師父劉柱,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