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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尤家的鋪子,尤老太?太?緩了一會兒就把尤畫狠狠罵了一頓。
“你個沒用的畜生,沒事?你去招惹尤富的寶貝疙瘩做什麼!你罵她做什麼,害的我的好東西?全沒了!”
邊說邊氣不過的伸手?去掐尤畫腰間的肉,把人罵哭了,也沒消氣,最後把她頭上兩根銀簪子拔了,當做補償她那籃子,才氣呼呼的甩下尤畫走?了。
美人流淚都是梨花帶雨,讓人憐惜,但尤畫哭起來,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廖雲虎嫌棄地看?著一把鼻涕一把淚,嘴巴張著能?看?見她嘴裡吐沫的尤畫,也想丟下她走?了,但是尤畫死死粘著他,根本不給他走?的機會。
尤畫抽搐地喘過了氣,瞪著眼睛看?著廖雲虎:“你跟那婊.子說什麼話了,你是不是看?上她了,我早就發?現你看?她的目光奇奇怪怪的,那時候在玉米地裡你一邊摸我,你還叫她的名字!”
原本還因為哭口齒不清,但說到後麵,尤畫咬字就格外?的清晰,怨毒的眼睛讓人見著都瘮得慌。
廖雲虎慌忙地去捂她的嘴巴,打量四周沒人注意,才皺著眉道:“這話是大白天能?胡說的,那時候就是你聽?錯了,我要是心中?有她沒你,我怎麼會向你求親,不是向她求親。”
尤畫憤恨地推開了他,扯著袖子抹掉了臉上的眼淚鼻涕:“你打量我不知?道你,你不就是向她家提親,尤富看?不上你你才來找的我。”
就是清楚這些,她才越來越討厭尤妙,兩個人都是尤家的姑娘,憑什麼她過得就那麼好,是尤富的掌上明珠,長得又討所有男人的喜歡,她卻是個差點被親爹賣到窯子還賭債的。
見她的模樣,廖雲虎也有些不耐煩,他家家境配尤妙是差了,但配尤畫是恰好,再說她人也被他睡了,婚也定了,她還能?鬨出什麼花樣來。
“我去鬨她還不是為了讓你能?高興,你想想按著你大伯的意思她以後指定比你嫁的好,要是我壞了她的清白,她成了破鞋,你說說她還能?嫁給什麼人
。”
尤畫本來滿臉猙獰,聞言突然笑開了花,隻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扭曲:“你說的對,等她成了破鞋,看?看?尤富還有什麼可驕傲的,看?看?他怎麼說我是要進窯子的貨色。”
見她情緒起伏那麼大,廖雲虎有點反感,但想到她如今會幫他得到尤妙,他又高興了。
“你說的對,看?看?他們家還有什麼可得意的。”
這對未婚夫妻一拍即合,廖雲虎想著以後席慕想起了尤妙找茬,他也能?拿尤畫頂鍋,笑的格外?燦爛惡心。
……
……
到了隔天,尤妙當然沒有去明台巷口去找廖雲虎,但在家中?做針線也做的不安穩,眼皮子一直跳,像是下一刻父母雙親就會衝進屋子對她露出失望的神態。
想了想就尋了借口說要去找苗秀。
周氏不放心她一個人去,就讓尤立陪她一道。
姐弟倆到了地方,尤立陪了一會,見兩個姑娘關著屋子做針線覺得無聊,說了哪個時辰來接人就溜了,尤妙再留了一會就說要回家整理下東西?等下再過來。
然後這一回家就到了席家的後門。
席家這修養的宅子建的風水方位極好,現在走?在路上都覺得萬物有了凋零敗落之色,落葉紛飛,但是走?到了席家的地界,卻還是一片鬱鬱蔥蔥,綠意盎然。
仿佛隻要有錢有權,連老天爺都能?操控了似的。
席家的侍衛不少,上了斜坡尤妙也沒被攔下來,她就曉得席慕不是完全膩味她,還準她來找他的。
敲了敲朱紅的大門,這回開門的不是柏福,而是一個年老穿著半舊柿子紋對襟的婆子。
兩人對望,尤妙的表情倒沒有多?不自在,她記得這個婆子是席慕院子裡頭的,上一世她剛進宅子的時候跟她打過不少交道。
“你是哪個?敲門有什麼事??”老媽媽掃了過尤妙全身,見她隻是穿著棉布製的裙子,身上也沒什麼珠釵,看?起來就是個鄉間的俏麗姑娘,說話就有些不耐。
“麻煩媽媽,我想找找欹石院的柏福小哥。”
“你找他做什麼?”老媽媽斜著眼看?她,嬉笑道,“你是他在鄉下的相好?”
尤妙搖了搖頭不接話,站在原地等著。
她不信這個
媽媽不曉得她跟席慕的關係,果?真那老媽媽見她不說話,把門關上瞬間不忘道:“你在外?麵等會。”
尤妙點頭,掃眼便看?起來大門兩側的對聯。
“掃淨庭階迎客駕
攜來笙管接鴛輿”
記得上次她來還不是這一幅,不知?道是什麼什麼時候換的,不過這字金鉤鐵劃,尤妙看?了兩眼便轉過了視線,因為她認得席慕的字。
也不知?道他是多?閒的無聊,竟然寫起後門的對聯起來。
“尤姑娘你怎麼來了?”門扉打開一人大的縫隙,柏福驚訝地鑽了出來,不解地看?向尤妙。
她來除了找席慕,難不成還能?因為覺得席家風景好,想借地方欣賞景物?
尤妙抿著唇禮貌地笑了笑:“勞煩柏福小哥跑一趟,我想見見席爺,不知?道方便嗎?”
聞言,柏福臉上便浮現出難色,搓了搓手?:“尤姑娘跟爺約好了嗎?若是沒有約過怕是不怎麼方便。”
“這樣……”尤妙垂下眸子,聽?著周圍的翠鳥啼鳴,上一世隻有她對席慕避之不及,卻從未有見不到他的時候。要是席慕願意出麵解決廖雲虎的事?情算得上一勞永逸,但是她一直想躲席慕,現在他終於沒了心思,她主動黏上去會不會又是個沒有儘頭的解。
“那我先回去吧。”
見尤妙那麼乾脆的放棄了,柏福表情呆愣,覺得尤妙這是臉皮薄不懂得行事?,怕辦砸了主子交代的事?,連忙追上去:“尤姑娘是不是有要緊事?找爺?”
尤妙沒點頭沒搖頭,隻是看?著柏福。
柏福壓低了聲音:“爺不是個心硬的,要是姑娘有事?找爺,就來幾次,爺就心軟了。今個爺是真的不在府裡,去了靜安胡同,要是姑娘有要緊事?就去靜安胡同八十八號找爺也使得。”
尤妙表情複雜,柏福打量她不知?道靜安胡同都是乾什麼的,那種地方她一個姑娘去了,怕是就被龜公隨便拉進了院子,都不曉得還能?不能?再出來。
“謝謝柏福小哥,我記著了。”
話雖然怎麼說,尤妙卻打定了主意,還是自個想辦法解決廖雲虎,她那裡還有席慕給她的銀子半點沒用,廖雲虎不過是個普通佃戶的兒子,找人嚇一嚇
他,就能?讓他閉上嘴巴。
柏福完成了任務,進了大門,就見綠翹急匆匆的趕出了後門,驚訝地喚了一聲,綠翹看?都不看?他,追著尤妙過去了。
綠翹今日?打扮又恢複了平日?的作風,穿了水波紋新芽嫩綠長衫,下配鵝黃八幅湘裙,頭上插著點翠的釵環,額上點了梅花鈿。
又被攔了一次,尤妙看?了眼盛氣淩人地綠翹,她未開口她都知?道她要說什麼,也不知?道她是哪兒招惹了她,從上一世她便處處看?不慣她,這一世她沒有進席慕後院,她也不忘來找她麻煩。
見尤妙視她為無物,側身要走?,綠翹咬牙直接擋在了她的正前方。
“我還道是什麼金貴的人兒,沒想到這才幾日?,就讓爺移了情,還比不過個館子裡的倌兒。”
“席慕膩了我,我還有父母家人,若是他膩了你,你可就要被隨意賞給下頭的人。”尤妙斜眼看?她,水汪汪的眼裡沒什麼情緒,隻是乾乾脆脆的在陳述事?實。
“與其來關心我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他在這兒碰的女人越多?,帶你回主家的可能?性就越小,哪個人搬家不減輕行囊,誰會把舊東西?完完整整的搬來搬去。”
說完不等綠翹的反應,便徑自走?了,留綠翹在原地跺腳生氣。
作者有話要說:網上隨便找的對聯,不可以就刪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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