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娥展顏一笑:“還?是姐姐想的周到,妹妹以後?可?都靠姐姐了。”
說完這事,兩人又說了幾句閒話,銀姨娘朝墨娥提點了幾句席慕的喜好,兩人才分開。
守在門?口的杏兒見墨娥出來,送了她一段,不止得了她道謝還?得了賞錢,回到主子身邊不禁笑道:“比起綠翹,墨娥姑娘知事多了。”
“聰明人總是讓人高興。”銀姨娘抿了一口茶水,突然想到尤妙。
也不知道她到底算的上是聰明人,還?是蠢笨人。說蠢她討好席慕又有一套,若是聰明她惹怒席慕更是厲害,她伺候了席慕那麼久,都少見他像最近這般那麼容易動氣?。
而且席慕每次對尤妙動氣?,她都不覺得高興,總覺得席慕越氣?,尤妙在他的心中的重量就越重。如今看來除了尤妙主動作死,她還?真沒什麼對付她的方法?。
“尤家如何?尤妙還?是在家中伺候著她那個沒血緣的大哥?”
杏兒點點頭?:“最近尤姨娘根本不出門?,奴婢也打聽不到什麼消息,但是看著尤家人買藥,那尤錦應該還?病著。”
“也真是癡情?人了。”銀姨娘笑笑道。
同樣的對話發生也發生在席慕的屋子裡,隻是氣?氛要?冷凝的多。
柏福戰戰兢兢地看著在榻上躺著的主子,尤家又沒有請下?人,他們一家人關著門?過日子,他又沒有長透視眼,就是怎麼打探也不可?能打探的到,尤妙有沒有去尤錦的屋子裡待著。
看著主子的黑臉,柏福背上的冷汗直流:“要?不然小的再安排幾個尤錦的同窗,讓他們去探病,看看尤家的情?形?”
為了知道自?己女人的消息還?要?費那麼多的周折,席慕舌尖頂了頂上顎,習慣了尤妙做的食物,最近又吃起府裡廚娘準備的菜色,嘴裡能淡出個鳥來。
“那些?謠言難不成沒有傳到她的耳裡?”
席慕就像是垂死掙紮的魚,心裡一邊想著尤妙對他是虛情?假意,又一邊覺得不可?能這般,還?想著謠言傳出去,尤妙急急忙忙的返
回席家跟他解釋。
現實就是他想多了,尤妙穩穩的在尤家坐著,半點移窩的意思都沒有,狠狠的又往他臉上打了一巴掌。
“爺是不知道現在的人有多惡毒,夫人長得美又有了爺你那麼好的歸宿,那些?惡毒人平日都是說好話,如今傳出爺厭棄了夫人,嫉妒夫人的人沒了顧忌,說的話都難聽至極,有些?二流子還?說他們與夫人早有私情?,繪聲繪色的到處亂傳,還?有些?女人跟夫人也沒什麼交情?,也說她從?小就喜歡跟男人勾勾搭搭,說的像是真的一樣。”
柏福算是見識到這些?人的惡毒了,這話不是落在他身上,他光是打聽消息都氣?的不行:“那些?二流子去尤家外麵敲門?說痞話,說要?抓夫人去浸豬籠,雖然人都被李大虎趕走,但夫人是一定知曉謠言了的。”
柏福一口氣?說了那麼多,本以為席慕會嫌他囉嗦,就見席慕眉頭?緊皺,臉色變得更難看,黑的恍若能擠出墨汁:“他們怎麼敢那麼對她!”
他不過把人甩開幾天,那些?人都敢這樣傳尤妙壞話,尤富當初還?想著讓尤妙不當他妾,等著他厭棄了讓她回尤家,這事也算是給尤家人的異想天開提了個醒。
“夫人長得太美,性子又好,難免就遭人妒忌,她好的時候沒人敢欺負,現在她不好了人人都想踩一腳,爺要?不然還?是派人把夫人接回來吧。”柏福看的出主子還?是十分在意尤妙的,要?不然也不會每天讓他去打探消息,也不會想逼著尤妙回府。
席慕氣?那些?人欺負他的心頭?肉,但更氣?的還?是,他的心頭?肉都被欺負成這樣了,卻還?不想著找他求救。
眉梢掛上了冰霜,席慕把榻上的蓮花瓷枕狠狠砸在了地上,破碎聲清脆,席慕看著四分五裂的瓷片,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接,怎麼不接,爺親自?去接她!”
席慕惡狠狠地說道,語氣?不像是要?去接心頭?肉,更像是要?找人乾架拚命。
與此同時,尤妙沒想到她在尤家會給家人帶來那麼多麻煩,到店裡買東西的人都要?在尤富麵前酸幾句,曾經?那些?看到她成了席慕妾侍,巴結說好話的鄰居,如今都一副
“果真如此”看笑話的狀態。
尤妙倒是不介意彆人的眼光,但卻擔心家人受委屈,就起了主動回席宅的想法?。
對此,尤富當然不同意:“以前爹最難的時候比現在難多了,這些?算是什麼,爹能護著你,彆想那麼多。席家他讓你去,是天大的好事,你主動回去算是什麼。”
嘴上那麼說,尤富心裡卻想了不少,這些?天他算是徹底看清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之前尤妙讓他開酒樓,讓他在越縣站住腳,他都沒放在心上,現在卻從?來沒有那麼急切過,想要?在越縣有一份不小的產業。
如果今天他尤富不是個小商販,而是略有薄產的,他們那裡敢那麼放肆。
“哥哥生病我才多留了幾天,如今哥哥快好了,我也該回去了,再說我也想他了。”
最後?一句尤妙說的格外違心,但是卻讓跟著尤錦進門?的席慕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