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席慕懶洋洋地攔道,“爺要看看尤妙叫個她喜歡的女人過來是想做什麼。”
席慕對孟素的印象就是她是尤妙喜歡的醜女人。
見席慕的模樣像是喝的有點多了,柏安有些猶豫,孟素明顯對主子是有意思的,這滿席家的人也就尤妙看不出來了。
“還不去。”席慕抬起頭擰著眉看向柏安。
“小的這就去。”
出了房門,柏安走到了孟素的麵前,特意提點道:“你還記得夫人對你的好,就該知道進去了彆起什麼懷心思,免得惹得夫人厭煩。”
孟素輕咬唇瓣:“柏安哥還記得自個是誰的小人,是誰給?你發月錢嗎?夫人對我的好我自然不會忘記,我也不可能做出惹怒夫人的事,但是柏安哥你是爺的長隨,該為爺著想,怎麼能口口聲聲都偏向夫人。”
越說,孟素就越覺得席慕可憐,他真心實意的對尤妙,尤妙不領情,連著他身邊的下人也都全部偏向尤妙,沒一個人站在他那一邊。
柏安聞言斜眼看向孟素,她懂個屁,尤妙高?興了他們爺才能高興,若是尤妙不高?興了,他們爺就能翻天覆地去。
“你曉得該怎麼做就對了,說完了話就彆耽擱快點出來。”
說完,柏安按著孟素的背影,總有種不安的感覺,眼皮子也跳了起來,今日不會要出什麼事吧。
孟素進屋就嗅到了滿屋子的酒味,看在趴在桌上?的席慕,心中心疼的直抽搐,見到旁邊的八寶架上掛的披風,便拿下搭在了席慕的身上。
剛搭上,就見沒什麼動靜的席慕突然伸出了手
,抓住了孟素的手腕。
一番掙紮,披風也落在了地上。
酒意上湧,席慕眯了眯眼才看清麵前是誰。
隻是製住她手腕的力度沒有減輕。
孟素覺得自己手腕都要被捏碎了,忍著疼意:“我以為爺睡著了,怕爺著涼才取了披風想給爺披上。”
席慕甩開了她的手:“尤妙要你來說什麼。”
說到這個,孟素沒怎麼猶豫地就跪在了地上:“是我借著夫人的名義找爺,奴婢覺得爺一定是在等著夫人尋爺,不願意看到爺等不到人,才擅做主張。”
席慕眯眼看向地上的女人,帶著醉意慵懶的聲音,倏然發冷。
“想死?”
孟素害怕地抖了抖:“我……就是再來一次,我也會擅自做主,我感激夫人同樣也感激爺,我不能任由爺獨自難受,夫人根本就不關心爺,連柳少夫人她都問了幾次,但是卻一句都沒有問起過爺。她是個善心人,卻沒有把心放在爺的身上,聽到白大公子都比聽到爺的消息要高?興。”
一口氣說完,孟素僵硬著脖子根本不敢抬頭,感覺著周圍的靜謐無聲,恨不得把頭都往地上埋。
“我與她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丫頭置喙了。”席慕一把扯起了她的頭發,逼著她與他對視,又?猛地把她扔遠了。
說完覺得沒意思,他本來就是見尤妙好奇他之前的事,想著找個機會把事情告訴她,順便用醉意討些賣可憐討些安慰。
情人之間的樂趣,跟孟素這些外人有什麼關係。
乾脆站起,席慕沒有再看孟素,離開了屋子。
孟素忍不住捂住臉哭了起來,席慕怎麼就不明白,尤妙對他沒有半點的真情實意,她隻是利用他,想讓自個家發達,攔著彆人不準親近席慕也是自私,什麼因為太愛容不得彆人,不過是怕被分薄了寵愛,恃寵生嬌,不顧及席慕的感受想法。
……
一路到了宅子,席慕吹著冷風,酒也醒的差不多?了,正思量著回去要怎麼懲罰尤妙。
自個不來就算了,竟然弄了一個醜女人來惡心他。
走在石頭粒鋪的小道上?,席慕遙遙看到尤妙住的地方已經熄了燭火,咬牙切齒罵了句沒良心的女人。
不過也習慣了尤妙大大咧咧,
在大事上?精巧,在小細節上?沒腦子。
踏進了房門,席慕把在耳房守夜的丫頭趕走了,不打算點燭火,也不打算脫下外衣,打算用滿身的冷意跟酒氣去懲罰懲罰帳幔裡頭沒良心的女人。
腳步輕巧地邁了進了內室,席慕低頭看著尤妙安穩的睡顏,剛伸手打算摸上去,就見尤妙嘴嘟囔地動了動。
手倏然一僵,席慕臉色猛然黑了下來,攤開的手捏成了拳頭。
以防是自己聽錯了,便蹲下了身子,耳朵靠近了尤妙的嘴邊。
可惜除了那一聲,尤妙便抿唇翻過了身,席慕沒有動作,隻是安靜的等著。
說起來不知道算不算皇天不負有心人,老天爺鐵了心要讓席慕今夜無?眠,片刻他又?聽見了尤妙再次吐出那個稱呼。
清晰簡潔,完全做不了假,不可能存在聽錯的誤會。
——白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