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沒死,逃到了外?麵,又落回了席慕的手上,她才曉得?什麼是真正的絕望。
那個時候席慕估計是看出她求生意誌不強,也沒再折騰她,但那時候不管席慕什麼態度,對她來說都是度日如年,於是就有了之後的幾次出逃。
時間過得?久,濃烈的恨意被慢慢磨平,不再那麼尖銳她都快忘了她當初有多憎恨席慕。
對上尤妙那雙感情?濃鬱的眼眸,席慕眉心的褶皺更深:“你不相信爺,而是相信虛無縹緲的夢,還要因為這夢來恨爺,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尤妙側過了頭:“我沒有。”
席慕強行掰回了她的臉。
“看著爺的眼睛,說你沒有。”
“我是隻是剛醒還有些迷糊,夢是夢,現實是現實?,我分得?清。”尤妙眨了眨眼,果真此時眼中沒了恨意,隻剩下了疲憊。
“你夢的場景在哪?在你夢中白子越長什麼樣?”
連發兩問,在尤妙要回答的時候,席慕又叫“算了”,此刻問的越清楚,尤妙就會對夢的情?形越加清楚,這種噩夢記得那麼清楚作甚。
若是他沒做過這類似的夢,尤妙說的話對他來說都是瞎扯,因
為他也有從夢中驚醒的時刻,所以這次夢囈就那麼過去了。
說是過去了也不怎麼對,因為當夜席慕並沒有留宿,而是去了自個的屋子?休息。
那屋子?席慕來了江南就沒睡過,所以大晚上有吵醒了下人去添置爐火。
一夜過後,席慕清早穿了身素色的綢袍出現在餐桌,尤妙看沒見過席慕穿那麼素淨的衣裳,猶豫道:“也要出去?”
席慕掃了一眼餐桌,讓下人把唯一一碟葷菜醬肉包子?端了下去:“等會爺與你去廟裡一趟。”
尤妙不解:“好端端的……”
沒說完,尤妙見席慕的神?態就明白了,他還在介意昨晚的事,這會估計是覺得?她做夢是邪靈作祟,要把她帶到山上驅魔。
為此她是不是還要感謝席慕,幸好他沒有沒通知她,就請一群道士圍著她跳大神。
席慕向來說一不二,用完了早飯催著尤妙去換了素淨的衣裳,便帶著她上了馬車。
在他看來他與尤妙做這些亂七八糟的夢,都是因為在越縣那次,他們在廟裡肆無忌憚,衝撞了神?明,所以他昨夜特地素了一夜,今日帶著尤妙去山上捐了香油錢。
見尤妙要跪,席慕還攔了攔:“天寒地凍,想跪還是留點力氣去榻上跪。”
“爺既然不信,又何必要上山。”
這就是一種複雜心理了,又不相信鬼神能左右他的命運,讓他遇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但心底卻有那麼丁點的敬畏,讓他親自上山捐了香油錢。
“爺相信,爺捐的錢能讓這寺廟的佛陀鍍層金,你下跪除了腿疼還能有什麼用處。”
尤妙懶得?與席慕辯,他不願讓她跪,她不跪便是。
……
香油錢帶的心安隻是持續到了晚上,第二天天還沒亮,尤妙與席慕便皺著眉轉醒。
席慕看著尤妙額頭上的冷汗,本來難看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你做夢了?”
尤妙點了點頭,煞白著臉:“做了一個噩夢。”
“又夢到爺對你不好,死命的折騰你,然後白子越又救你了?”席慕黑著臉道,那個男人會願意在自己女人的夢裡麵當惡人,特彆是還是那麼惡的人。
如?今他雖然不能說把尤妙當做此生摯愛,把整顆心掏給她,但至少把她
當做心尖尖,她的無理取鬨他都忍著了,這還是從來沒有過的。
如?此他怎麼能在她夢中當個壞人。
尤妙搖了搖頭:“跟爺和白公子都沒有關係,那次隻是意外,爺就彆氣惱了。”
“若是爺說夢到你跟其他女人一起伺候爺,還叫了那女人的名字,你能高興?”
那怎麼可能一樣,她夢到的是確切發生的事情?,而席慕這就是侮辱了。
尤妙抿了抿唇:“爺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彆氣壞了身子就是。”
“爺怎麼可能為你氣壞身子,爺在你心中可是個半點不顧及是身子?的畜生,為你個沒良心的女人氣壞身子不值當。”
尤妙忍住沒開口,心想你也曉得?你是個畜生。
兩人靜默了片刻,雖然都閉了眼,但呼吸都不算平穩。
“你夢到白氏了?”半晌,席慕突然開口沉聲說道。
尤妙驚訝地睜開了眼:“難不成爺也夢到了?”
夢到上一世發生過的事尤妙不覺得?奇怪,但是兩次夢到她上一世沒見過的場景,而且場景還真實?的像是她親眼所見,她就覺得?不解了。
最特彆的事席慕竟然也會夢到。
莫議鬼神,那不成真是因為不夠誠心,受了神?祗什麼懲罰。
席慕臉色陰晴不定:“說說你做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