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難不成不覺得爺聰明,小的說的都是真的,這些事從京城跟來的下人都曉得,或者夫人到時候去了京城,隨便拉一個路人,他們定然也聽過這事。”
“爺為什麼討厭白大人,因為柳少夫人?”就是柏福那麼真誠,尤妙還是覺得他說的一切跟席慕都聯係不起來,所以乾脆轉移了話題。
聽到尤妙的問題,柏福沉默了下,尤妙看著奇怪,眨了眨眼:“不方便與我說?”
“倒不是不能跟夫人說,隻是怕說了叫夫人擔憂,但這事夫人知道了心裡?有數也好。”
柏福看了左右:“伯爺不是很喜歡爺,但卻覺得白大人處處合心。”
尤妙沒想到柏福說的是這個,神情略微驚訝,席慕跟他爹關係不和睦,她在伯府生?活了不少年自然知道,但是因為不關心周圍的事情,她以為這個不好隻是輕微父子矛盾。
沒想到這關係卻是一個下人,都能對著她皺眉直白說出的。
“爺是個忍不了氣的,覺得伯爺不公平,所以才開始學六藝,為了證明給伯爺看……”
這種證明自然是沒有用的,尤妙想起上一世後期伯爺跟席慕的父子關係,席慕的大哥死後,伯爺一直想讓他的庶出子繼承伯位,也?就是因為伯爺的意誌,所以席慕是嫡出次子?到了她死的時候還沒成為伯爺。
一下子?接收了那麼多她覺得匪夷所思的信息,尤妙揮退了柏福之後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了半晌。
等到席慕找到尤妙的時候,就看到一雙空洞的大眼。
空蕩蕩的,神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去了。
席慕抱著人渡了口氣過去:“看看爺渡了口仙氣,就叫你有了活氣。”
尤妙抬手拭了嘴角的水澤:“爺什麼時候變成女媧了。”
“若爺是女媧,定要捏無數個妙妙來伺候爺,你一個著實?太少了。”說完,見尤妙瞪大了眼睛,神情難看便笑出了聲,“爺與妙妙說笑,一個都那麼難纏磨人,爺又沒有三頭
六臂怎麼應付了更多。”
“爺的心情不錯?”
見席慕嘴角翹得高,尤妙抿了抿唇:“以後我還是彆在白大人的麵前出現了,爺大方不跟我計較夢境的事,但我見到白大人總覺得有些奇怪。”
聽到她想躲,席慕眯了眯眼,手指滑過她的臉頰:“有什麼奇怪?”
“爺又為什麼要叫白大人來府呢?我聽聞爺跟他的關係不算和睦,我怕爺因為我做夢的事,刻意為難自己。”
不說為難她,不說為難白子越,而是說為難席慕自己,這說話也?算是有些進步了。
“爺沒你想的那麼小氣,雖然跟他關係不算好,但畢竟是爺的表弟,他千裡?迢迢而來,爺怎麼也?得招待他一二。”
對上尤妙懷疑的眼神,席慕皺眉:“你彆管,不想看到他你隻管躲開就是了。”
尤妙默默點了下頭,想到柏福說的那些,有些話想問席慕,但是猶豫了片刻,還是沒問出口。
席慕就像是柏福說的那樣又如何,他是個壞人,暗示鄧暉綁她,趁她被下藥對她下手的事都是真實?發生?的。
而白子越,尤妙心頭心思千回百轉,他若是跟她想象的不一樣,那他還是出手救了她,這份恩情不可能因為他不管白氏就給抹殺。
……
話雖然那麼說,但尤妙聽到柏福的話心中還是有所觸動,猛然發現自己一直認定的事實?與她想象的不?,怎麼可能說理智對待就理智對待。
所以沒過幾天,席慕就曉得尤妙偷偷在跟府裡?有資曆的下人打聽他的曾經。
對於這個,席慕沒覺得高興,隻是表情越發越難看。
他跟尤妙說過的事不少,原來她就沒一件信過的,現在居然一件件拚湊的跟下人求證。
更讓他生?氣的是,若不是他把?孟素配給了柏安,把?白子越弄到了府裡?,她竟然就算是心中懷疑,也?不打算去求證,她把他說的話當做什麼,當做屁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