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白子越一起長大,兩人一直是互相較勁的敵人,白子越清不清楚他的德性他不知道,但是白子越的德性他是無比清楚的。
當初為了研究自?己?親老子為什麼喜歡白子越勝過他,他估計白子都清楚他慌亂跟害怕時?候的表現。
掃過白子越緊皺的眉:“那些人也可以等著陛下發落,你為什麼要?全殺了。”
“那些都是山賊頭目,根本抓不到隻能刀對著刀子,我下的命令是不能活擒就用屍領賞。”
“這很合乎常理,”席慕頓了頓,“你做的一切都很合乎常理,所以我應該不會輕易找到證據,甚至找不到。”
合乎常理本就是不合常理,任何?一個點都能找到相應的借口跟理由,可是一切哪會都那麼的有跡可循。
所以他到了這裡沒?多久,就斷定了白子越不可能全然無辜,他一定跟席華的死有關聯。
“你在?胡說個什麼!因為大哥意外,我不想跟計較以前,但是你要?是再不分?青紅皂白的胡說八道,我不會任由你把什麼東西都往我頭上扣。”
“爺當然不會亂拿屎盆子往你頭上亂扣,爺會有證據以後再光明正大的說出去你做的那些事。”
“你現在?就在?胡說八道。”
“
隻有你我二人有什麼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爺懷疑你。”席慕目光冰冷,“若不是沒?有證據,爺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你,來給我大哥償命。”
“席慕!”
“你不配稱我大哥為哥,我大哥為了幫你,千裡迢迢的跟你來這個窮鄉僻壤,你害死了他,你睡得安穩?”
“席慕你血口噴人!我與?大哥一同遭遇歹人,我也很難過他慌亂中墜馬,但不代表你可以胡編亂造,把莫須有的罪責放在?我身上。你雖然是大表哥的親弟弟,但是我跟大表哥的關係卻比你好多了,他遭遇意外我比你更痛心,你侮辱我可以,但不可以侮辱我跟他的兄弟之情?。”
席慕嗤笑了一聲:“你不用說這些話?刺我,我不是席金盛不會欣賞你的表演。你口口聲聲說我大哥墜馬,我大哥不善騎射,為什麼偏偏出行他在?馬上,而你在?車內。”
白子越同樣表情?輕蔑:“既然你都說了,那我為什麼要?跟你解釋,這些事情?我會一五一十的跟舅舅解釋,而不是跟你。”
“那麼快就怕爺從你話?裡聽出蛛絲馬跡不敢再說了?”席慕站起身,仗著身高優勢居高臨下的看著白子越。
“總有人以為漏洞可以補一補就沒?了,可是小心謹慎說不定會在?原本沒?問題的地方填上多餘的東西,兩天後我與?你一起回京,你最好不要?說夢話?坦白了罪行。”
這些天席慕也不是一點成果都沒?有,白子越能封住一大部分?人的嘴,但總會有丁點風聲,就比如那些被扣押的土匪。
他們雖然不是參與?者,但他們有耳朵有嘴巴。
隻是他們的角色說的話?不足以當證據,席慕現在?所麵臨的問題,就是他就是搞清楚了事情?的始末,也沒?證據來證明白子越的罪責。
這事不是在?這裡留的時?間足夠長能解決的,反而會因為時?間的流逝,連那丁點的蛛絲馬跡也給抹平了。
隻能從白子越身上下手,從他的身上找證據。
席慕的目光掃了一圈,在?白子越身後的仆人身上停留,這些人是白子越的心腹,若是他們願意作證,那白子越就是再周全也沒?辦法逃脫。
按理說打人心腹的主意是最蠢的,這些人能當主子的心腹,自?然是所有把柄都在?他們主子上握著,寧願死都不敢出賣他們的主子。
但是席慕想到了之前白子越屋子裡麵關的那個男人,那麼不得人心的白子越,他身邊的人一定過得很苦,說不定寧願冒著死的風險也想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