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越回京的很快,大約知道這事要?是失去了先機,就會越加說不清楚,快馬加鞭進了京。
但是幾乎剛踏入城門,就被請到了刑部,去配合辦案。
席華是四品命官,又是興安伯府的?爵位繼承人,而白子越官職不高?,侯府到定遠侯那代是最後一代,兩者比較起來,席華能值白子越十條命。
再者又有陛下下令嚴查,所以刑部壓根沒打算給白子越麵子。
“還?請白大人與我們去趟刑部。”
喧鬨的城門口,白子越的?臉又青又白:“本官先回家放下行李,自然會去刑部,怎麼能因為席慕的?一?麵之詞,就把本官定為犯人。”
“還?請白大人不要?屬下門難做。”白子越說的話這些人都沒聽進去,官差們拱手,一?個個堵在馬車周圍,把白子越團團包圍。
要?是他這一?去,不管這罪有沒有落在他身上,他的?名聲都徹底完了。
到了此時白子越依然還覺得自己有翻身的?機會,不願意就那麼被刑部的人帶走。
“就算你們不來請本官,本官也會?去刑部配合辦案,還?我清白。現在本官要?回侯府,你們讓開?。”白子越說完吩咐馬夫駕車,就見這些圍在馬車邊上的?官差,把身側兵器放在了麵前。
刀刃的?光亮照在了白子越發?青的?那張臉上。
“還?請白大人配合辦案。”
說完官差把馬夫趕下了馬,接過了馬車的?掌控權:“這裡人山人海,避免白大人與我們衝突,對百姓造成不必的?損傷,下官借馬車送白大人去刑部吧。”
這話是告知而不是詢問,說完官差就架起了馬車,不管白子越有沒有做好,往刑部趕去。
掃到周圍百姓異樣的眼光,白子越捂著胸口,險些沒有吐血。
到了刑部,白子越的?待遇也沒好到哪裡去,是刑部侍郎見的?他:“那麼急的把白大人請過來使我們不對,不過陛下對這個案子看的?緊,本以為白大人先出發,席大人都到了京城,白大人應該隨後就到才是,沒想到竟然遲了那麼幾天,迫於無奈本官才派人去城門口把白大人請過來。”
刑部侍郎雖然稱呼白子越
為“大人”,但語氣中卻不見一?點尊重。
見刑部侍郎也這樣,白子越一?陣心慌。
“嚴大人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認為我會?跑了不成。”
“本官自然不會?那麼覺得,隻是陛下關注此案,本官急著為陛下分憂。”刑部侍郎笑了笑,“想來白大人應該想快點解決這事,回家好好休息。”
白子越點頭:“希望嚴大人早日還我清白。”
“那事不宜遲。”刑部侍郎叫了兩個郎中進屋,“還?請白大人配合回答幾個問題,此案由尚書親審,待尚書看了白大人的回答,再議其他。”
白子越看著那兩個郎中手上的?冊子,愣了一?愣,刑部的人竟然不打算讓他休息,他進來到現在彆說熱茶連冷水都沒有一?杯,這些人簡直要把他當做罪犯來審。
白子越一?入京城就被請到了刑部,陳氏沒法隻能去興安伯府找席金盛,這才知道席金盛病倒了,神智不清在床上躺著。
陳氏想去跟席金盛說句話,卻被席大少夫人攔住了。
席金盛說錯是席慕的?時候,席大少夫人就對準了席慕一?家,現在說罪人是白子越,席大少夫人就把槍口對準定遠侯府。
任何有可能害她沒有丈夫的人,她都恨的想讓他們死。
陳氏見伯府沒了希望,實在不行竟然想著去找尤家父母,覺得席慕在乎尤妙,要?是尤妙那邊願意幫忙,那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
狀元府有秦玉這個腦袋清醒的?,怎麼可能會讓陳氏如願。
不止沒讓她進門,還?諷刺了她一番,陳氏麵紅耳赤,想與秦玉理論,卻讓定遠侯知道了,怕她又得罪了端王府,直接把人抓到了府裡禁足。
到了此時白子越算是真正的孤立無援了。
……
聽到定遠侯府在撇清跟白子越的?關係,想把傷害減少到最低,尤妙有些不高?興。
“要?是這次侯府也能直接被連累就好了,白子越不是好東西,定遠侯府也沒好到哪裡去。”
不管是陳氏還有定遠侯都令人作嘔,上一?世定遠侯府因為秦玉保住了爵位,但是對秦玉並不好,秦玉的?名聲就是被他們傳壞的。
出了秦玉,還?有慘死的?白氏,還?有被他們一直暗害
的席慕,說不定她的死都跟侯府脫不開?關係。
“妙妙放心,他們一個都逃不了。”見嬌妻鼓著臉,恨不得撲到那些人身上咬一口的樣子,席慕笑了笑。
最近的?麻煩事情太多,他安撫了一?個就要?安撫另外一?個,也隻有到尤妙這兒的時候能鬆快一?會?兒。
“辛苦你了。”大約最近帶孩子帶多了,尤妙自然而然的摸了摸席慕的?頭,“爺是這世上最厲害,最可靠的?人了。”
席慕挑了挑眉,他怎麼覺得尤妙這語氣就跟誇不哭的肉團子差不多。
不管尤妙用哄兒子的?語氣哄他,席慕都覺得很受用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