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章(2 / 2)

一位因忙碌而顯得憔悴的侍衛前來回稟:“六扇門的伍大人過來拜見通判。”

韋念安皺眉:“他來做什麼?”

這些日子,不愉快的神情越來越常出現在她的麵孔之上。

益天節低聲:“多半是來查前幾日的陸府前鬥毆之事。”

韋念安麵色愈發凝重。

她當然不是想不明白伍識道的來意,隻是不希望這麼早就去跟花鳥使打交道。

陸月樓在交戰中被益天節所殺,而且殺得還特彆不加掩飾,連找人頂罪都做不到,完全滿足花鳥使的乾涉條件。

韋念安之前刻意將案子壓在手中,就是不想讓燕雪客等人插手。

至於伍識道,他乃是孫相的門人,性格圓滑,一般不肯得罪彆人。

所以聽說來的人是伍識道時,韋念安就有些懷疑,覺得對方會來見自己,說不定是得到了京中的授意。

韋念安:“既然來了,總不能不見,就就請伍大人過來。”

在韋念安對伍識道前來之事感到不滿的時候,伍識道本人也略覺不安。

……他當然不願意來觸韋念安的黴頭,可誰能告訴他,今天早晨,朝輕岫身邊的護衛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家裡,提醒他彆忘了履行自己花鳥使的職責?

被迫進入工作狀態的伍識道隻好跑到了韋念安府上,見到那位通判大人後,他先歎息了幾句城中治安,然後道:“聽說陸公子去世當日,有通判府的人在陸府附近出沒?”

韋念安端起茶盞,微微笑著,不答反問:“此事伍大人是聽誰說的?”

伍識道也是一張笑臉,話更是說得滴水不漏:“永寧府一向安泰,難得發生點意外,自然舉城皆知。如今茶樓酒肆中傳得沸沸揚揚,通判不曾收到消息麼?”

韋念安尚未回複,就在此時,又有一名護衛前來叩門,直接在堂外跪下,道:“大人。”

這次對方沒說什麼事,然而府內護衛訓練有素,等閒不會打攪主人說話,韋念安立刻放下茶盞的,麵上帶了些不好意思:“家裡突然有些事情,請伍大人稍待片刻,我去去就來。”

伍識道躬身:“通判請便,要是不方便,下官就明日再來拜訪。”

韋念安匆匆返回內堂,然後遇見了等候在此的查四玉。

查四玉欠身:“韋通判。”

韋念安:“朝門主近來如何?是她有什麼事情相商嗎?”

查四玉道:“今日伍大人前來通判府……”

韋念安笑:“朝門主好靈通的消息。”

查四玉:“並非如此。我們收到信,說燕大人那邊有意插手,於是門主便遣人鼓動了一下伍大人,讓他先來問,如此一來,燕大人他們就不好插手同僚的案子了。”

——燕大人有意插手之事其實半真半假,既然陸月樓死在永寧府內,燕雪客與雲維舟等人肯定已經開始收集信息,隻是未必想要立刻插手,但考慮到韋念安並不會找燕雪客確認,這個理由的可信度就顯得相當不低起來。

韋念安了然,點了點頭,麵露讚許之色:“朝門主想得很周到。”

比起燕雪客,伍識道雖然是孫相的門人,卻沒清流那麼難纏,可以用各種各樣的方式打發。

查四玉低著頭:“門主還要屬下勸一勸大人,當日通判為著王氏兄弟的命案召陸公子搭話,本是想著寬宥一二,可他暴力拒捕,還令府兵反抗,雖然通判顧念舊情,如今也莫要太過傷懷。”

韋念安揚起一邊眉毛,隨後露出了心領神會的微笑:“不錯,我當時召他,就是為了問王家的命案。”

被查四玉提點了這麼一句,韋念安已經想到了該如何為陸月樓的案子收尾。

伍識道看韋念安忽然離開,本以為對方是找個借口將自己晾在堂上,沒想到等了一段時間後,韋念安竟當真回來,還連聲致歉,說自己耽誤太久。

與此同時,一個腰懸長劍,眉宇間帶著些許冷意的年輕女孩子跟在韋念安身後,看著十分麵熟,仿佛是問悲門中的護衛做了喬裝後又悄悄跟了過來

韋念安致歉後,立刻開門見山道:“伍大人方才問我月樓的事情……”

伍識道一臉秉公執法的肅然:“通判若肯指點,下官感激不儘。”

韋念安歎息:“其實我也在頭疼此事。正月裡月樓一時興起,出門遊逛,去彆人家裡投宿,結果與主人家起了口角……”

她將經過潤色的王家老宅事件轉告給了伍識道,接著道:“本來我也沒有懷疑月樓,隻是召他來問問經過,他卻抵死不肯過來,甚至當街動手。”

伍識道也反應了過來:“如此看來,王家那兩兄弟莫非都是陸公子下的手?”

在大夏捕快的樸素觀念中,暴力拒捕跟心中有鬼可以畫等號。

——起碼孫侞近等人就靠著這一點,定下了不少案件的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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