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四章(2 / 2)

雲維舟:“聽說朝門主偶感小恙,看臉色,已經大好了。”

朝輕岫:“本就隻是小病,勞二位掛懷,當真叫在下過意不去。”又道,“今日兩位花鳥使聯袂而至,難道隻是為了探望在下?”

燕雪客兩人對視一眼,然後坦然回答:“確實有事相商。”然後說出了清正宮那邊的情況。

清正宮那邊感受到壓力後,聯係最近的局勢,隱有所感,即刻往永寧府中送信。

與此同時,清正宮那邊也備了禮物,包括孤本棋譜,六瓶紫參保元丹,前輩名家手抄經文跟畫卷。

其中所贈畫卷是清正宮第十二代掌門閉關十年後所書,那位掌門出關後,將精微高深的武學道理融入書畫中,卓希聲當年悟出“正意劍”前,也曾閱覽過這些祖師留下的手跡。

朝輕岫沉吟許久,最後微微笑道:“事關重大,二位且容我考慮一二。”

雲維舟聽朝輕岫的話音,覺得問悲門主雖然還未鬆口,已有允可之意。

作為一個樂於助人的偵探,遇見委托人上門,哪怕案發地比較遠,也不能將事件拒之門外,所以就在第二天,朝輕岫便讓人給燕雪客兩人捎去消息,表示她已經下定決心,要去京畿一行。

隨後,朝輕岫便去了一趟通判府拜訪韋念安。

雙方寒暄過後,朝輕岫直接道:“上次商議之事,朝某已經想好

,打算明日就動身。”

韋念安雖然希望朝輕岫早些出發,此刻還是被對方的效率給驚了一下:“竟這樣快?”

朝輕岫微微笑道:“早些去,也好早些回來。”又道,“我不在永寧府的時候,還請通判多多看顧問悲門。”

韋念安心中微動,笑道:“韋某必然不負所托,隻要我在一天,就決計不會讓貴派出事。”

朝輕岫也一臉天真道:“我還與岑門主商談,他已經答允在總舵待上一些日子,門中有他坐鎮,門外還有通判照拂,一定萬無一失,就算當真有宵小前來進犯,也必定隻能空手而歸。”

韋念安:“……”

她方才覺得心動,是想借朝輕岫不在永寧府的機會,悄悄往問悲門中安插人手,奈何剛剛起了點念頭,就遭到了現實的無情打擊——朝輕岫剛走,經曆過手足背叛的岑照闕就要回來,簡直不給覬覦之人絲毫可乘之機。

倘若說原本的岑照闕尚且能算俠義淳樸,如今卻多半已經學會了用懷疑的目光看待身邊不懷好意的潛藏份子。

按下做些小動作的念頭後,韋念安繼續:“你前去定康,一路必然危機重重,何不請岑門主隨行護送?”

朝輕岫:“我的武功雖然不高,想來起碼足夠逃命……”看見韋念安臉上略不讚成的神色,又補充,“況且燕大人正好要回京一趟,我可以與他同行。”

燕雪客的武功自然也沒厲害到萬無一失的地步,不過清正宮那邊,多半也不會隻讓一位年輕弟子負責朝輕岫的安全。

韋念安感歎:“門主想得很周到。”

說出這句話時,她竟當真有些不舍——在韋念安心中,朝輕岫固然聰明,城府卻並不深,此次動身如此之快,顯然並沒有仔細安排門內事務,當真是隻打算去定康那邊待上幾天就走,從任何角度上說,都是個果斷又坦誠的人。

朝輕岫深深看了韋念安一眼,接著後退數步,向前深施一禮,道:“朝某告辭,通判保重。”

*

朗朗讀書聲正在重明書院中飄蕩。

跟許多讀了數年、十數年甚至數十年後就會去參加科舉的同窗不同,師思玄會在此學習,隻是單純為了增加學識涵養。

因為學生多,重明書院的住宿區不止一個,師思玄的居處與借讀生的居處很近,偶爾能遇見一個長得跟徐非曲頗有幾分相像的人在外麵跑來跑去。

可能是因為借讀生功課略少一些,閒時徐中直就幫著抄書送信,順便賺點零花錢。

有些學生因此覺得徐中直家境貧寒——師思玄第一次聽到這句話時,表情還有些微妙。

她很清楚,徐非曲深受朝輕岫信賴,顯然是被當做未來的大堂主兼大總管在培養。不少人都知道,經過徐非曲之手的事務,非但諸自飛不駁回,連朝門主也從不駁回。

有這樣一個姊姊還被認為家境貧寒……隻能說徐家家教甚為嚴格。

此刻勤於跑腿的徐中直懷中抱著一摞信,路過師思玄住處的時候,特地停下,將其中一封送到後者手中:“師君,這是寫給你的。”

師思玄本以為這封信是門派那邊寄來關心自己學業跟課外活動的,卻看到信封上畫著一黑一白兩顆棋子,字跡也很眼熟,就跟當年某位門主在此借宿時寫功課的筆跡一模一樣。

她揚了揚眉,當即拆開信件,一目十行看過,旋即露出了然之色。

雖說朝輕岫每次寫信時,都會提一提許多生活上的瑣事,有時寫著寫著就離題萬裡,不過這封信的中心思想還算明確——因為某些原因,她有事需要前往定康。!,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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