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2 / 2)

一位大娘看著手上的藥方,喜滋滋道:“姑娘,你字寫得真好,比帖子上的還好。”

徐非曲微微欠身,道:“謬讚。”

許白水忍不住露出點笑——確實是好字,畢竟徐非曲是應律聲的親傳弟子,而應律聲的書法,甚至在北臷那邊都很有名氣。徐非曲受教於她,寫出來的字哪怕隻是當場裝飾品,都有不錯的價值。

可能是覺得三人裡隻有許白水沒被誇獎,那位大娘又趕緊道:“還有這位妹子,賬算得也清楚!”

許白水嘴角抽了抽,乾笑:“……您過獎。”

朝輕岫聞言,側身過去拍了拍許白水的肩,低聲道:“少掌櫃果然是家學淵源。”

畢竟是許大掌櫃教授的算賬的本事,到哪裡都很值得一提。

許白水腦海中浮出一個念頭——雖說過來擺攤是為了體驗白手起家的感覺,她還是隱隱有種虧了本的感覺……

遠處的飛鳥忽然撲棱著翅膀飛向高空,

人群外隨即傳來一陣嘈雜的喧嘩聲,數個體格健壯的護衛擠開人群,一個麵生橫肉的中年男人踱著步走了過來,嘴裡還叼著根狗尾巴草。

他打量朝輕岫一眼,吐掉草杆,問旁邊人:“這位就是新來的神醫?”語氣裡帶著明顯的不信之意。

護衛連連點頭:“已經打聽過了,就是她。”

中年人漫不經心地向朝輕岫拱拱手:“我家裡人生了病,還請神醫瞧上一眼,若能治好,我定有重謝。”

朝輕岫方才看診時,周圍人一直說笑議論不斷,可當這個中年人過來後,周圍陡然安靜下來,不少人都麵露惶恐憂慮之色,似乎有話要說,卻又不敢開口,更不敢與中年人計較插隊的問題。

中年人也不等朝輕岫回話就向後招了招手,隨後就有護衛扶過來了一個生著山羊胡子的文士。

“這是我兄弟,勞神醫看一眼。”

朝輕岫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掃過,伸手開始診脈,片刻後淡定頷首:“確實毛病不少,這位兄台的心、肝、脾、肺、腎,五脈皆有損傷,其中心脈受損最重,確實得好好治上一治。”

許白水聞言,好奇地抬起頭,打量了這個難得的病例一眼,表情有些微妙。

彆說與朝輕岫相比,哪怕是與徐非曲比,她也算醫術不精,然而即使如此,許白水也能瞬間判斷出,山羊胡子蒼白麵色的源頭,是他臉上塗的那一層粉。

腮粉的質地細膩,顏色也與膚色相近,一瞧就知道不是便宜貨,許白水琢磨了一下,覺得那極有可能還是出自不二齋的匠人之手。

——雖說是裝病,山羊胡子也是花了不少心思。

橫肉中年人聽見朝輕岫的話後,麵孔明顯扭了一下,想說什麼,卻又忍住了,乾笑兩聲:“既然如此,還請神醫幫著治一治。”

圍觀的小販們聽見他的話,表情都有些不好看,那位胡大郎還輕輕搖頭,目光裡滿是焦急之色,不斷暗示朝輕岫不要答應。

——不止是生病的人會找路過的大夫求助,本地有名的無賴潑皮,也會找上路過的遊方大夫,過去碰一碰瓷。

朝輕岫卻是一副渾然未覺的樣子,微笑道:“好。”

聽到她答允,旁邊的人都露出了無法掩飾的同情憐憫之色,有些人開始歎氣,似乎已經看見這位路過的年輕神醫被敲詐大筆錢財的下場。

朝輕岫垂下目光,從袖中翻出數枚銀針,隨後示意山羊胡子將衣袖往上拉,接著出手如電,長針深深刺入了山羊胡子的曲池穴。

銀針入體的瞬間,山羊胡子發出了一聲怪叫,直接一蹦三尺高,隨後晃悠兩步,仰麵躺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的模樣實在很像一具屍體,分明是閉著眼睛,依舊給人以死不瞑目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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