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西村的墓也挨個看了一遍,李恪背著手,喚兩隻貓下山,剛走到山腳,就見著村長的兩個兒子在那砍樹。
李恪忍不住一笑,寒暄了兩句便領著貓回了,徒留村長的兩個兒子愁眉相對,這是真溜達呢?還是發現了啥呢?
……
比起李恪的悠哉,唐南珠在短暫的喜悅之後,就被自家哥哥打擊的體無完膚。
她因為喜歡大海,這輩子沒打算離開海邊,可不代表她不想出去走走,見識一下不同的風景啊,現在可是無汙染的時代,處處自然處處景,隨便爬個山都能寫首詩那種,還有清明上河圖那樣的喧鬨集市,各種失傳的未失傳的本味小吃。
聽著壞四哥連著念了二十多種小吃,唐南珠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對!她就是這麼沒出息!人活著就為一張嘴,唐南珠兩輩子都是吃貨宅女人設!
“你們就沒想著給你們親愛的妹妹帶點回來?!”唐南珠抱著哥哥的胳膊擰麻花,口說無憑,拿物來證。
“嘿嘿,那吃的留到現在不壞了嗎?放心吧,我都吃到肚子裡給你帶回來了!”唐子建沒心沒肺一攤手,故意做鬼臉氣妹妹。
唐南珠憤憤的一跺腳,故意往四哥的腳麵上踩,卻叫他躲了,直接拎著拳頭追殺了過去。
一路跑到馬車上,兄妹倆才開始“自相殘殺”,最後唐南珠不敵,被自家哥哥撓著癢癢肉倒在自家娘親懷裡。
家人終於團聚,之前乏味的路程一下子變得有趣起來,說笑聲傳出老遠,惹得前麵被妻妾拉到馬車上的王若原一直回頭往後看。
王氏見曲氏手指動了好幾次,心裡都要笑翻了,是人都能看出來公子不過是拿那小丫頭當晚輩,偏偏她要往齷蹉上想,還大家出身,也不知道曲家是怎麼教閨女的,表麵道貌岸然賢惠萬分,內裡卻是個佛口蛇心的妒婦!
王氏深恨曲氏在她生產時做的手腳,卻也知道王若原的底線,所以不敢逾越半分,但也不妨礙她給曲氏添堵就是了,不過現在有件更重要的事,王氏暫時也沒空搭理曲氏。
“早就聽夫君提過唐家這對雙胞兄弟,今兒可算見著真人了,果真如夫君所說,一表人才,看著一點都不像漁家出身,不過聽唐三奶奶說長子至今還未定親?是不是有什麼緣故?夫君知道嗎?”王氏故作八卦的讚了一番,好像順嘴似得問了一句。
當然這份稱讚確實也是真心,王若原曾當著妻妾說過,唐家這二子必定高中,對自家夫君這份篤定,王氏絕對相信。
若真是一門兩進士,唐家可真是祖墳冒了青煙,顧氏真是好命,兒子出息,就連那小丫頭都不簡單。
微微的嫉妒之後,王氏把心思挪到正事兒上,一臉期待的看著王若原,卻不料剛剛還滿麵春風的王若原一下子就撂了臉。
“不管你心裡打什麼主意,我勸你都放下,那倆兄弟不是你能攀得上的人。”王若原又不是傻子,大家族的後宅,說話都是拐著彎的,他在母親和姐妹身上沒少見這些,王氏一張嘴,他就知道她想乾什麼。
王氏有些懵,回過神又有點委屈:“我也不是想彆的,他不是還沒中麼,三房的姑娘總能配得上他一個窮舉人吧?”
王氏的長姐是三房大少爺的妾,為三房大少爺生下二子一女,女兒今年剛好及笄,王氏也是為外甥和外甥女打算,畢竟三房大少爺子女眾多,作為庶出能得到的太少了,順帶腳的,如果親事能成,她也多一點依仗。
“你覺得三房的庶女能比得上皇後的親侄女嗎?”王若原臉色奇怪的看著王氏,她倒是很有底氣,三房隻有三叔一個六品吏部主事,餘下連個功名都沒有,就算唐子安想攀高枝兒都不帶搭理的,何況那小子還心高氣傲,不願沾惹麻煩。
他早先也想過為家中嫡妹或者侄女說媒,不過沒出口,就被陳麟給打消了,原來早在唐子安剛得了秀才的時候,陳麟就打過這主意,那小子直接拒了,說寒門出身不敢高攀貴女,免得將來家人相處不睦,他左右為難再耽擱前程。
這話都說了,他的想法自然也不了了之,陳家閨女還有教養在,三房……想到那些鬥得跟烏眼雞似得嫡出庶出,王若原就頭疼。
曲氏嘴角微微翹起,眼皮上下一撩,輕蔑的掃過呆若木雞的王氏,心裡卻定了另外一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