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夢這次做任務的世界就是沈晴出身的那個世界。
世界流速不同,千年已過,修行之輩遠離世俗,或入深山,或另辟洞府,潛心修行,以求登仙。曾經輝煌的大晉早已不存,沈家也因改朝換代流落他鄉,新建的家族都傳承了數百年。
一切都物是人非,沈晴早有所料,但卻還是忽起了此念,想回去看一看,隻是時隔日久,她在它界遊曆已經萬載,哪裡還記得該如何回去,宇宙海中的世界如天上星辰,渺小無比。
能幫她的穆清在主神一戰中受了傷,正在宇宙海中修養,係統的本體也在宇宙海,留在外界的數據流不足以推算。沈晴聽聞項辰也曾有一個係統,在他還弱小的時候便能帶著他穿梭世界,便請他幫助。
找倒是找到了,但項辰在穿越司中悶得厲害,提起一同前往,沈晴覺得沒什麼,便答應了,誰又能想到後麵會發生的事情呢。
無視了項辰快要抽筋的眼睛,沈晴飲了口果酒,道:“都有。”
喝酒的人都放下了酒杯,目光一致看向沈晴,等她講故事,有幾位靠近項辰的神祗拉住他的雲床。
沈晴卻不肯再說了,眨了眨眼,“諸位想知道不如直接召了那位閻王過來。”
嶽章抽動了下嘴角,“沈小晴你也忒不厚道了。”
挑起了大家的好奇心,偏又不肯說。
但沒隔幾日,項辰在那界所做的事情還是傳出來了,項辰修為不弱,長得也俊俏,有強者光環在,才在當地地府待了幾日,人家閻王的女兒便不可自拔的愛上了他。
若隻是春風一度,幾日夫妻,項辰自是允的,畢竟那位閻王之女也有一副好相貌,但她不是,項辰閱女無數,自能辨認出那女子是認真還是隻求風流。
發現是前者之後,項辰恨不得繞著她走,拉著沈晴飛快謝絕了閻王的熱情款待,離開地府。
誰知那位姑娘在地府受寵,閻王知曉分寸不肯幫她,她便去找自己親娘,那位閻王寵妃在地府豪橫慣了,聽了女兒的哭訴,二話不說便點了陰兵去找項辰麻煩。
“然後呢?”趙以正幾人圍坐在一起,巴巴望著成程。
成程神秘一笑,“要不怎麼說是母女呢,愛好一致,那位夫人一見咱們項辰就喜歡上了。”
母女喜歡上同一個人,在有的世界不算稀奇,而另一些世界便涉及到倫理問題了。
趙以正不自在地揉了下紅紅的耳朵,還是好奇後麵的發展,“項辰從了?”
成程忍笑,什麼叫從了,這話真有意思。
“差不多吧,”他含糊道:“那位夫人隻求一夕歡愉。”
“哦。”
眾人差不多猜到後麵發展了,“被閻王發現了?”
成程點頭,這回再忍不住笑了,“不僅如此,那位夫人還說了不少閻王遠不如項辰的話。”
具體說了些什麼,眾人心中有數,這也怪不得人家惱羞成怒,不給項辰借路了。
同時也難怪沈晴說不出口。
“對了,項辰人呢?”趙以正突然想起來已經好幾日沒見到他了。
難道是嫌丟臉躲起來了?不應該吧。
這個成程知道,“被判官扔去做任務了,判官要讓他改改自己的風流性子,以免惹禍。”比如這回。
剛聽過項辰這一番經曆的趙以正深以為然點頭,“是該改改。”不能什麼花都沾,有些花帶刺,沾了手疼;有些花帶毒,碰了喪命。
判官這裡剛把項辰送走,又迎來了一位要走的,錦衣玉帶的年輕公子俊秀無雙,貴氣天成。
“楊公子。”判官起身與他見禮,這一位是穆清至今都喚一聲堂兄的。
這位曾為王為帝的公子一身風華難以描述,仔細去看還能窺見幾分與穆清相似的地方。他含笑而立,點漆般的黑眸好似能看透人心,“陛下遠在宇宙海,我便不去打擾了,日後司長去見陛下時,勞煩替楊某告知一聲。”
他好似有什麼意指,又似乎沒有,判官垂眸,神情寡淡,“自當如此。”
楊易輕笑一下,劃破空間,轉身離去。
判官伏案處理事務。
所有人都會離開,唯獨他不會,他在這裡,守在穿越司,等她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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