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倫敦,達西宅邸。

剛剛年滿二十歲的達西先生,已經開始了處理家族生意的日常。父親擁有爵位,同時擁有大筆的財產,讓他們一家什麼都不用做,就能有每年一萬鎊的收入。

而他作為這比固定資產的合法繼承人,同時也成了倫敦城裡最炙手可熱的單身漢。

這讓達西先生倍感煩惱和頭疼。

平日裡相比於數不儘的舞會邀請,他寧願待在家中,處理處理公務,或是跟好友通通信。

一大早,達西精神飽滿地坐在花園裡回信。

宅邸的男管家,將他達西先生在倫敦城郊私宅的女管家布魯斯太太領了進來。

達西請她坐下,傭人很快上了熱氣騰騰的紅茶。在享用了美味的茶點和溫暖的紅茶之後,這位太太的麵色還是一如進門時那樣蒼白,沒有得到一絲的改善。

“布魯斯太太,如果你有什麼困難,請儘管直說。”

達西不願意把美好的時光浪費在漫長的等待上,但這位太太曾是他的姨媽凱瑟琳夫人身邊的女傭,因為頗得凱瑟琳夫人的歡心,在她遠嫁倫敦之後,凱瑟琳夫人便親自將她托付給了達西,並且讓他一定要給布魯斯太太一份工作。

正好當時達西手裡有一棟私宅需要人打理,他便將人安排在了那兒。有了這麼太太的幫忙,的確幫他省掉了不少麻煩,所以,他對著她時,才願意給出一些耐心。

布魯斯太太很糾結,不停搓著裙擺。她從來沒有辦砸過一件事,甚至還有可能連累到主人家的名聲,以至於她在被達西先生救回來的那位小姐離開之後,忐忑不安的心情一直持續到現在。

麵對主人家的寬宏和風度,她猶豫再三,終於從口袋裡掏出了那個信封。

“五百鎊?”達西看到支票,疑惑寫在了臉上。再一看支票上的簽字,赫然寫著“伊麗莎白·威廉斯”這個名字。

“威廉斯小姐開的支票?這是怎麼一回事?”自從蘇芮離開了私宅,達西就已經得知了消息,並且得知了她的姓氏。所以在看到這個名字的第一眼,他就意識到這是對方送來的支票。

“事情是這樣的……”布魯斯太太不敢隱瞞,將接見布卡先生,以及對方將蘇芮接走的經過大致說了一遍。

當然在她的措辭裡,極大可能地將自己此前的一係列言行不當,全都給摘得乾乾淨淨。

她說完,將禮物清單一並遞了過去。

達西看了一眼,不禁皺起眉頭。

禮物裡麵的每一樣東西都很貴重,如果隻是還報他的施以援手,那麼實在綽綽有餘。

附在其中的這五百鎊,對他來說根本不是謝禮,而是紅果果的諷刺。因為一個稍有德行和風度的紳士,都不會對一個落難的小姐視若無睹。他救人時,根本沒有想過要對方回報。

所以這些禮物,他不能收。

布蘭登府。

蘇芮睡了一個前所未有的踏實覺,並且成功起晚了。好在,昨天的假期結束之後,傭人們都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崗位。

她九點左右坐上餐桌,剛出爐的烤麵包、一份土豆沙拉和一杯溫熱的牛奶,就送到她的麵前。

吃過早飯,布卡先生從郵差那裡拿到了兩封信。

一封是寄給布卡先生的,另一封則是寄給蘇芮的。

寄給布卡先生的那封信,在信封上明確寫著城郊私宅的主人達西先生的名字。而寄給蘇芮的那一封,上麵除了她的名字和地址外,什麼也沒有。

但布卡先生拿到那封信後,就立馬猜到它是出自誰的手。

約翰·威洛比,那個道德低下的虛偽之人,縮頭縮腦,不敢見光的不負責任之人。

說起他的缺點,布卡先生能夠羅列一籮筐。

所以,他決計不能讓這個小人獲得伊麗莎小姐的芳心。

來到客廳,蘇芮正坐在鋼琴前演奏,她彈得並不流暢,好像對譜子還不太熟悉一樣。等她來來回回彈了兩遍,才慢慢找到感覺,琴彈得越來越流暢,曲調漸漸動聽。

欣賞了片刻她的琴聲,在蘇芮停下休息的時候,布卡先生默默走到她旁邊,感慨萬千道:

“一晃就過了十幾年,我記得伊麗莎小姐剛到這裡來時,還是個需要人抱在手裡的小娃娃,轉眼間已經變成了一位優雅的少女,實在不得不讓人感歎時間的奇妙。”

蘇芮抬頭看了他一眼,不知道這位老管家哪裡來的傷春悲秋之心,卻也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可時間仿佛在您的身上失去了作用,我記得我剛來的時候布卡先生就是這般儒雅的樣貌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希望我還能繼續這麼保持下去,沒準等到有朝一日,可以親眼看見伊麗莎小姐你結婚生子。”布卡先生微微眯起眼睛,嘴角笑容和煦,仿佛一個慈愛的長者。

蘇芮卻愣了一下。

一個年輕的小姐,聊到結婚生子這樣的話題,理應感到羞澀。

但她不僅絲毫沒有這樣的感覺,甚至還覺得自己身經百戰。

回憶起這兩天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奇怪事,蘇芮合理的懷疑自己的記憶肯定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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