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把她當止痛丸似的。蕭決輕笑,鬆開些力道,但還是攬著人。
她叉開坐在蕭決腿上,將頭垂下去,整個人往下縮了些,抱住他的腰,臉頰貼著他胸口位置。陳嫣敏銳地嗅到些血腥味,更不安地皺眉。
馬車一路行駛很快,蕭決抱著人回到東宮。
東宮之中。
皇後正在勃然大怒,拍著桌子質問十五:“你這是做什麼?你幫著他胡鬨。他傷得這麼重,哪兒能隨便出門?本宮不許他出去,是為了他的身體著想。有什麼事不能等身體養好了再去嗎?真有這麼十萬火急?!”
皇後氣得說話都變了腔調,她不過一個轉身,人就不見了。
十五低著頭,認命聽訓,隻在皇後喝口茶水的間隙插嘴:“回娘娘話,確實十萬火急來著。”
皇後聽他頂嘴,氣愈發不順,指著十五罵道:“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等著他去處理?比他自己的傷還重要嗎?”
十五嘟囔:“娘娘放心吧,殿下隻是去見一個人,殿下心裡有分寸的,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他有分寸?他若是有分寸便……誰?”皇後腦中靈光一閃,忽地問,“他要去見誰啊?要拖著病體殘軀去?”
十五先是沉默著,與皇後對峙。
殿下還沒說能讓他說呢,他不能先交代了。
皇後更氣了,他話說一半,更吊人胃口。一個比一個不讓人省心。
皇後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強迫自己平複心情,問道:“男人女人?”
十五沉默。
皇後冷笑,與十五一番對峙,說得十五心驚肉跳,最後她道:“本宮見你那刀挺不錯的……”
十五猛地抬頭,又迅速低頭,語速極快:“是一位女子。”
就……反正殿下今日也是去忙求娶一事,求娶求娶,反正日後也要嫁到東宮的,那早或者晚,皇後遲早會知道的。他現在說了,應該也沒什麼吧?
皇後擰眉,一位女子?以決兒的性子,居然會去見一位女子?
“年輕的?哪家小姐?”
十五又沉默,猶豫著,答非所問:“回娘娘話,那姑娘和殿下關係挺好的,並且好了許久了,殿下常常去見她的,十日有五日都去見。”
皇後又是驚又是喜,“那你倒是說啊,誰家姑娘啊?”
十五將唇抿得更緊,憋不住又說了一句:“而且殿下經常不走正門,偏要翻牆去見人家。娘娘您看,殿下怎麼能這麼做呢?多有辱斯文。”
皇後嗬了聲,一時不知說些什麼,這些話真是聽得她又狂喜,又無奈。
“所以呢?到底是哪家姑娘?”皇後逼問。
有個相好的姑娘,這自然是天大的好事。皇後在心中盤算起來,既然決兒都已經到了如此地步,連拖著傷也要去見人家姑娘,想必是感情已經很深厚。那若是成親,也指日可待了。
她隻覺得心口的大石頭落地,甚至開始在心中籌辦蕭決的婚事該怎麼辦。
排場不能小,最好能叫全京城都豔羨。該有的都得有……
皇後看向跪著的十五,再三逼問那人是誰。十五耷拉著頭,破罐子破摔道:“回娘娘話,是平南侯府的表小姐。”
皇後霎時愣住,平南侯府的表小姐,她反應了會兒,才想起來是誰。她見過陳嫣,自然也知道陳嫣與平南侯世子指腹為婚。
這怎麼還和決兒……?
拆人婚事,可是天大的罪孽。不過麼,拆了一樁……左右會補一樁,指腹為婚,這不也沒完婚麼?
她可以去求皇帝下旨賜婚,再給平南侯府一些補償,想必不會有大問題。何況平南侯夫人從前表現得並不多中意這兒媳婦……
皇後兀自想著,覺得事情倒也好辦。
一切都比不過決兒的終生大事重要。
她才想罷,便聽得外頭有動靜,似乎是蕭決回來了。
皇後掩嘴輕咳一聲,起身,打著腹稿該怎麼開口,才剛邁出門檻,遠遠見著了蕭決身影。
蕭決懷中還抱著一個嬌弱身影,皇後心中咯噔一下,心道,以她對決兒性格的了解,不至於如此。
皇後收回步子沒動,一直看著蕭決穿過遊廊,漸漸走近。
他正低頭說著什麼,眉目繾綣,儘顯溫柔,哪裡有半點從前的樣子。
至於懷中的女子,皇後認了出來,正是平南侯府的表小姐陳嫣。她看了眼蕭決,又埋頭在他肩窩,背脊一抽一抽的,似乎是哭了。
待走近了,皇後才聽見蕭決口中說的是什麼。
“好了,彆哭了,乖乖。”他學著從前皇後哄人時的樣子,低聲下氣地哄她。
路上她又委屈起來,便哭了。蕭決哄也哄不好,無奈歎氣。
一抬頭,對上皇後視線。
母子倆麵麵相覷,皇後大驚失色。
作者有話要說:新年快樂!!!
祝大家在新的一年虎虎生威,萬事如意,心想事成,身體健康,平安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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