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子笑道:“是啊,被你們這小兩口可是弄得我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好。可你們既然喚我一聲師父,這便是我該做的不是麼?”
蕭決又道了聲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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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門,便見陳嫣巴巴地站起來。她方才已經站了許久,才剛在一旁的欄杆上坐下,便聽見推門的聲音。
陳嫣瞧見蕭決,高興地往他懷裡撲。
蕭決輕撫她鬢發,道:“嫣嫣怎麼也不叫他們搬把椅子來坐著等?”
陳嫣道:“忘記了。”
身後的太玄子緊跟著邁出門來,笑嗬嗬地看了眼兩個人,便聽見有人來通傳,說是有人找他。
“那我便先走了。”
太玄子離開後,蕭決與陳嫣坐了會兒,去了躺晏清宮。
淳安帝與蕭決這些日子除了上朝時相見,已經許久沒在私下裡見過。驟然見到蕭決,淳安帝還有些驚喜,隻是反應過來,他是為何而來,心中又頗為感慨。
蕭決不是彎彎繞繞的人,也不與淳安帝過多寒暄,問了兩句安後便開門見山。
“父皇,兒臣此來,想必父皇已經明了。還請父皇下旨賜婚,兒臣意欲迎娶陳嫣為妻。”他一字一句吐字清晰,尤其在妻之一字上加重了些。
淳安帝先是沉默,背過手,踱步幾回,而後才歎了聲,道:“朕可以答應你,隻是朕必須提醒你,決兒,你要記得自己的身份與責任。”
蕭決堅決回答道:“兒臣自然明白。”
淳安帝抬眸,正視蕭決,他最寄予厚望的兒子,已經長大成人了。
“去吧。”他知道蕭決此來,不過為此一件事,既然自己點了頭,蕭決便該走了。
蕭決麵上多了幾分輕鬆雀躍,道:“兒臣告退。”
看著他大步流星的背影,淳安帝緩緩回到高背椅上坐下,以手撐著自己額角,忽地笑了笑。他記起許多年前,得知自己與紫英要做夫妻時,似乎也是這樣的雀躍。
少年時光一晃而逝,竟已經這麼久了。
“無庸,擺駕鳳梧宮。”他想去看看紫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