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發現,人已經沒了氣,躺在長樂閣的一處池子裡。
顧宣聽得消息後如遭雷劈,頓時跌坐在椅子上,被毓蘭扶住,“老爺,您保重身體。”
顧明熙心中醞釀著自己的計劃,要如何才能殺了他們,一時出神。他已經想著計劃得手後的喜悅,正欲笑,忽然被人從身後推入池中。
他連呼救聲都沒來得及發出,便沒了氣。
內侍們自然惶恐不安,道:“恐怕是顧公子失足落入水中,旁邊又沒人,竟沒人聽見。還請侯爺恕罪。”
顧宣接受不了這噩耗,“這怎麼會……”卻也沒想太多。
這飯是再也吃不下去了,蕭決命人送顧明熙的屍首回去,又命人好生安撫顧宣。
送顧宣離開的時候,陳嫣看著舅舅的背影,忽然有中難過的感覺。馬車都走出去了,她忽然追出去,叫了聲舅舅。
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好像真的要離開他們了。
顧宣輕撫她頭頂,讓她回去。
這一幕倒是感人至深,蕭成俊冷笑。他與手邊的侍從說:“聽說方才還鬨出了人命,是怎麼回事?”
侍從去打聽了一番消息後回來告知蕭成俊,蕭成俊聽罷,眉頭緊蹙,“真是失足?”
以他對蕭決的了解,指不定就是蕭決乾的。
蕭成俊命人去探查一番,倘若讓他抓到把柄,定要去父皇麵前好生告發。可惜蕭決手腳乾淨,愣是一點把柄沒有留下。
蕭成俊隻好無功而返,去了鐘貴妃宮中。他與鐘貴妃向來無話不說,自然也把這事兒告訴了鐘貴妃。
鐘貴妃對死人一事並不覺得稀奇,這宮裡死過的冤魂可太多了。正因為死得太多了,也不是每一個都能找到證據把柄。
不過這事兒麼,倒是可以記下。日後興許有用。
蕭成俊有些失望,心裡還為昨天被陳嫣譏諷一事憋著口氣,“他們兩口子,真是……那個陳嫣,也不知道給蕭決灌了什麼**湯,竟然把蕭決迷成這樣。”
他長這麼大,哪裡見過蕭決這樣?
“她一身香味,怕不是會什麼彆的東西?”
越說越離譜了,鐘貴妃瞪了人一眼。蕭成俊悻悻收聲,道:“兒子可沒有胡說八道,你問苟奇,他也嗅到了,雖說還挺好聞的吧。”
鐘貴妃輕哼了聲,挖苦自己兒子:“你都能讓一個傻子騎到頭上了,還好意思說?”
蕭成俊心中本就不快,又被鐘貴妃說穿,索性便走了。鐘貴妃看著他背影,恨鐵不成鋼。
不過……香味?
她是有孕之人,怎麼能如何肆無忌憚用香?難不成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鐘貴妃又想,有又如何呢?那個東宮,已經有無數秘密了,隻可惜她半點也伸不進去手。
雖這麼說,鐘貴妃還是命人注意著,若有風吹草動,都得留意著。
那人的信已經來了三日,今日便是最後的日子。她卻還在猶豫。
鐘貴妃霍然起身,命人備轎。
有些事該儘早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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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越發地大,仿佛吹在緊閉的門窗上都有聲音似的。
蕭決又問她,可有嘗出什麼味道?
陳嫣眼尾發著紅,青絲散在全金絲軟枕上,淚汪汪看著人,隻好強迫自己仔細回味一番。
可第一時間回味起來的,隻有從心口處迸發到渾身四處的酥^麻,並未記得有什麼味道。
她搖頭,帶了撒嬌與求饒的意味,“真的沒有。”
蕭決不依不饒,自己嘗過,分明是清甜的奶香味道,充盈滿口,再渡給她,怎麼就沒有呢?
這一夜又仿佛一息被拉長至幾息似的,她隻覺得自己明日大概不需要再墊棉布片了,都被蕭決吃掉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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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不是個好天氣,朱牆黛瓦都蒙了層灰,屋內更如黃昏光景一般,陳嫣便一覺睡到巳初。
她發了許久的懵,才想起問蕭決,“阿決還沒回來麼?”
蕭決的確不得脫身,隻因今日朝上,吳王痛哭流涕,與平南侯不肯罷休。
一聽見舅舅,陳嫣當即清醒幾分,問為何。盼夏道:“奴婢聽聞,是平南侯的兒子,昨日殺了淑和郡主與侍女……可憐郡主還懷著他的孩子,竟也下得這般狠手……”
陳嫣聽得眉頭越皺越深,一時茫然,正這時,蕭決的聲音快步子三分,“太子妃呢?”
她顧不得自己還未梳妝完,奔向蕭決懷中,緊緊摟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