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之時,陳嫣記掛著雲朱,要給她帶些糕點。蕭決沒有阻攔,隻讓十五拎著。
吃過午食後,又繼續在城中閒逛。
今日陳嫣興致高漲,臉上的笑意都沒停過,牽著蕭決的手一路往前。途經一條擁擠窄巷的時候,差點被人群衝散。
隔著人頭,蕭決望見她往回張望的緊張眼神。
“阿決。”她艱難擠過人群,緊緊抱住他。
他再次被安撫到。
患得患失的人是他,總在不安的人也是他。這種時候,蕭決有點羨慕陳嫣,她隻需要一直簡單而快樂就夠了。
隻是才這麼想沒多久,便又開始計較。
穿過城中的跨福橋後,是月老廟。承州人講究這些,月老廟的香火旺盛,但他們倆都對這不感興趣,反而對一旁的雜耍與戲法感興趣。
尤其是那個耍戲法的。
那人年紀不大,二十來歲,一張臉白淨斯文,還動不動就臉紅。陳嫣覺得他有趣極了,他的戲法也有趣極了。
她一時沉浸其中,追問那人那些戲法的訣竅。蕭決在一旁跟著,看著她放開手,對那人窮追不舍。
“所以那個是怎麼變的呀?”陳嫣還在追問,一雙眼緊盯著那個人,語氣急切。
蕭決看著空置的手,手心裡似乎還殘留著她的餘溫,以及淡淡香氣。他手指微曲,不動聲色收回,連步子都放慢了幾分。
她會回頭吧?這麼大的人不見了啊。
蕭決看著擁擠人潮,又怕發生意外,視線緊緊追隨著那道倩影。河畔垂柳輕擺,燈籠五光十色,繁華熱鬨。
蕭決看著陳嫣的後腦勺,她緊緊追著那個人,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三步了,馬上要四步了,還沒有發現嗎?
陳嫣忽地動作一頓,似乎意識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