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三十三個火龍果(1 / 2)

這次出的普通火龍果,一個將近一斤重,按照重量賣,五十一斤,算是店裡比較平價的水果了。

季木蘭算了算,一個火龍果成本差不多四十多塊錢,成本價算進果籃裡,大概要漲價五十塊錢。

好像可以,但又擔心花店顧客們不買賬。

穀清嫻沒有立刻要答案,讓她再想想,說是可以給她四十塊錢一個的批發價。

等人走了,季木蘭在朋友圈和顧客群裡發消息問大家能不能接受這次漲價。

其實她還是有些擔心昨天網上鬨出來的事情,然而她問完之後,參與回複的人都連連說好。

這其中有個人是某公司總經理秘書,半個月前經理意外出了車禍,他偶然得知這家花店,訂了一次水果花籃,老板滿意得不得了。他找到讓老板滿意的財富密碼,在老板住院這段時間每天守著果籃上架,準時給老板訂果籃。

不過他老板平時隻喜歡吃裡麵的芒果,沒有核,皮也能食用,吃起來方便不用麻煩彆人,味道也特彆好。有次老板夫人給他切了裡麵的火龍果吃,老板還和他吐槽火龍果籽多塞牙,吃起來跟喝糖水似的,沒啥意思。

但是現在花店老板說要把裡麵的火龍果換成和芒果同家出品的!

據說這個火龍果沒有籽,口味獨特,秘書眼睛亮了亮,感覺自己二次開啟升職加薪的密碼。

才貴幾十塊錢,隻要能讓boss開心,這點錢不算事。

【太好了明天就能上嗎?】

【迫不及待了。】

【價格完全可以接受!】

……

整個群裡數這位秘書先生響應最積極,搞得季木蘭以為店員給群裡塞了個氣氛組的托,專門來烘托氣氛的。

隻要是穀小姐家的水果,買過的都是認可的,所以沒有思考太多時間,季木蘭便給了回複,和穀清嫻說每天芒果和火龍果配套進貨。

穀清嫻一點都不意外這個結果,回了句“好”,隨後收起手機,在奶廠外圍放出靈識。

她今天特意早點出門送貨,順便來奶廠看一看。擔心自己過去影響工人工作,她沒有進去,而是在外麵以靈識掃視。

訂購的機器已經送到了,工廠這邊有人留著加班調試,不過大多比較懶散,人來得倒是早,卻都在聊天。

車間主任和他們閒聊,正巧在說穀清嫻。

穀清嫻沒有偷聽彆人說話的愛好,她本意是想看看新機器的運轉情況,沒想到聽到了大家對她的看法和評價。

她皺著眉聽下來,大致意思就是覺得她這個收購加工廠的人不行,是玩票的,他們得儘早另謀出路,不能跟著她胡鬨。

車間主任已經打算去彆的地方乾活了,問他們要不要一起,工資和現在差不多,但那邊是老牌廠商,工作有保障。

說著說著,就有人開始說起曖昧色彩的猜想,說新老板那麼有錢是被包養的,根本不會做買賣,那錢是男人給她花著玩的。

也有人說她有家特彆賺錢的水果店,但是違法經營被查了,奶廠這邊到現在連生產什麼都不確定,估計乾不了多久,很快就能被她搞黃。

這麼一討論,大家覺得這邊確實乾不長久,還是早走早好。

穀清嫻彎了彎嘴角,反正這邊沒有其他人,她帶著障眼法,下一秒出現在工作間門口,推門走了進去。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她微笑道:“都在呀,假期過來辛苦了,設備調得怎麼樣了?”

車間主任嚇得心驚肉跳,他根本就沒聽見動靜,也沒料到老板會在這個時候突然過來。

他做了吞咽的動作,冷靜下來說:“大家正商量怎麼調試,馬上開始了。”

“不用了。”穀清嫻走到幾人麵前,臉上笑容消失,轉而冷聲說,“你們既然已經找好下家,就不用管這邊的事了,十一好好放個假,八號回來找財務結算工資吧。”

聽他們的意思,對新生產線應該不會多上心。設備造價昂貴,而且精密度要求高,他們胡亂弄了說不定對以後生產會有一定影響,還不如直接讓他們回去,以後找放心靠譜的人來弄。

幾個人麵麵相覷,不知道這話是怎麼被聽見的。

他們又不是在車間門口說的,門外站著的人怎麼可能聽見?

除非是車間主任已經走漏了風聲……

被個年紀輕輕的女人這樣冷言冷語,大家心裡都有點彆扭,有脾氣不好的直接站起來喊:“要不是你接手搞垮廠子,我們也不用另謀出路。”

“對!什麼都不會還要指指點點,一個靠男人吃飯的臭娘們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

他話沒說完,隻見看似柔弱的女人將桌上茶缸裡的水潑了一桌,然後狠狠拽過那人的衣領,將他的臉懸在一汪清水的上方。

“艸你乾什麼!”她動作太快,一眾人根本沒反應過來。等有人回過神,舉著拳頭過來想要扯開她,隻見穀清嫻拿起桌上碗口大的搪瓷茶缸,像捏易拉罐一樣,單手捏皺起來,丟到地上生生給地麵砸出個坑。

幾個大男人腳步一頓,眉頭不禁都皺起來,他們手勁大,但也做不到單手將搪瓷缸捏成這樣。

猶豫的工夫,穀清嫻轉回頭,冷聲對被自己摁著的男人說:“不如你先看看自己什麼德行?”

那男人現在心慌得要命,看起來如此柔弱的女人,單手鉗製住他的衣領,半扼著咽喉,他竟然全身都使不出力氣,沒有半分還手之力。

這是什麼怪物?!

他漲紅著臉,磕磕巴巴地說:“我、我錯了老板,剛才是、是我嘴賤。”

穀清嫻又加大一點力:“嗯,所以你是什麼德行?是會用嘴指點江山的德行?還是你自己沒本事卻用惡意揣測彆人的德行?”

男人用儘所有力氣搖頭:“我說錯話了,不敢了……你、你饒了我吧……”

畢竟是法治社會,雖然是殺雞儆猴,但也不用真的把雞殺透。穀清嫻鬆開他,男人一時失去受力點,臉砸在桌上,滿臉滿身都是水。

他狼狽地爬起來,不敢再多說話。

她冷著臉說:“敬酒不吃吃罰酒,收拾東西立刻給我滾。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們走進這裡,你們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

其他人被她剛才的氣場鎮住,一個個灰溜溜地走了,如果說他們之前還有回來使壞的心思,現在暫時都不敢了。

他們是要過自己日子的人,不至於為一個工友強出頭,搞出什麼大事來。

穀清嫻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抬手給機器加上保護的結界,同時留下一縷靈識。

本來想著把人趕走就得了,他們口無遮攔,也怪不了她。

穀清嫻想到淩希每次憧憬地看著自己說“清嫻你好溫柔啊,是我見過最溫柔的人”,不自在地摸摸鼻尖,理了理衣服。

剛才不怪她,對吧……?

不過這件事提醒到她了,廠子這邊沒有她放心的人打理,似乎容易出亂子。

而且她剛才攆走好幾個人,工人少了,得招新的人來。

穀清嫻揉揉眉心,她真是一點都不想管這種事。

這時候她忽然想起徐林,找了個乾淨地方坐下來,給他發去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