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當得自由24(捉蟲)(2 / 2)

重生八次後 飛奔的橘子 11803 字 6個月前

至於這個範圍到底有多大,在沒有親眼得見的情況下,於燈暫時不做猜測。

倒是菲爾德和裁決者他們看起來沒有異常,聖光和強光還在你來我往。

“菲爾德,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仁慈的真神”?”於燈揚起聲音道:“他的出場方式看起來比邪神還像邪神。”

“什麼真神會要血肉作為祭品?”

“能為吾神的降臨獻上生命,是他們的榮耀。”菲爾德語帶狂熱道。

於燈察覺到詩句的效果消失了,重新念了一遍,將那股從不住吸取生命力的存在拒之門外,才扭頭看向教皇。

他看起來不可不像是被挖掉了心臟該有的樣子,身上的聖光澎湃到讓於燈無法直視。

圖騰閃爍的愈發急促,教皇身上的聖光也愈發濃鬱,於燈的視線在這兩者身上來回數次,忽而反應了過來,這究竟意味著什麼。

就在他反應過來的下一秒,閃爍的圖騰一頓,陷入了停頓,聖光膨脹,強光耀眼,一瞬間一切抵達了臨界點。

於燈伸手遮住了眼,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幽靈的狀態,又收回了手,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突然暴漲的光——他已經分不清那是聖光還是強光了,混做一團的光抵達了肉眼可視的極限,突破到了另一個層麵。

於燈再度聽見了玩家們的吸氣聲,然而被埋在一片白茫茫光中的他,什麼都沒看見。

“怎麼了?”這三個字我說累了,於燈生無可戀的發問。

他的聲音打破了寂靜,玩家們卻沒有如他所想的回答他。

於燈在白茫茫中點開唯一的可靠存在——感歎號,瞄了眼世界頻道,除去不再此處的玩家們零星的“發生了什麼”的發問外,於燈熟悉的名字一個都沒發言。

如果不是他們已經被刪除遊戲角色了,那就是……

於燈看向白茫茫的光中,那就是蓄勢了半天的**oss終於出場了。

但問題是……

於燈他現在什麼都看不見,宛若半瞎。

他的視野裡從上到下,濃鬱的白光遮蔽了一切,彆說人了,就連建築物他都看不見。

“祂降臨了?”左右也看不到,於燈站起身,坦然發問。

現場寂靜的好似方才的生物都被一瞬間滅口了般,於燈瞄了眼左右,白茫茫,還是白茫茫。

他歎了口氣,開始吟詩:“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月光從白茫茫中閃現,溫柔的照射出白光遮蔽的一切。

於燈抓緊時間,環顧了一圈四周,很好,玩家們都活著,浮在上空的……掉下來了——幸好他剛才往後讓了讓,不然非砸他們身上不可。

他粗略的掃了眼,確定方才的那些人,連帶著菲爾德和裁決者都看上去好端端的,才看向所有人目光彙聚之處,牢房的正中間。

他第一次看到了教皇的長相,但看到跟沒看到沒什麼區彆。

任何人和祂對視,都無法將注意力分散到其他地方,祂強製性攥奪著所有人的視線與他對視.

那雙眼眸,似憐憫眾生,又似俯瞰眾生,一經墜入其中,就會油然察覺到自己的渺小和祂的偉大。

於燈還沒反應過來,視線一亮,白光充盈了天地間,對視被強行中斷,從而讓他艱難的從被攥奪心神的情況下掙脫了出來。

他愣神兩秒,才意識到他周身的生命力正在被不斷攥奪,這種生命力清晰流逝的感覺,讓他徹底從方才攝人心魂的對視中反應了過來,先是吟詩:“春來我不開口,哪個蟲兒敢做聲?”將那股攥奪生命力的力量從周身驅逐,他沉吟著朝他記憶裡的方向邁步,走了沒幾步,就連踩了數人。

但現場依舊安安靜靜的,無人出聲,如果不是腳下的觸感告知他確實踩到了人,於燈都要懷疑踩到人是自己的錯覺了。

雖然他一貫認為,跟神邸有關,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讓人意外,但這種宛若大型精神控製的場景依舊讓人渾身發毛。

他清楚的記得方才跟對方對視時不受控製的感覺,不是他不想挪開視線,是他無法挪開視線。

所有的心神都被毋庸置疑的攥奪,喜怒哀樂都被對方控製,就好似靈魂拋卻了肉.體的存在,飛蛾撲火般湧向那片廣袤無垠的天地,心甘情願的成為對方腳下的累累白骨。

生命乃至世界的意義都被某種更強有力的存在取代。

不過短短幾秒的對視,在往常甚至不足以被賦予任何特殊意義的時間,讓於燈此刻想起,依舊心有餘悸——將一切獻給至高無上的存在的狂熱,甚至壓倒了自我的意識,未免太過可怕。

於燈磕磕絆絆的朝前走,順手再度念了句詩,穩固他對周圍幾米的空間的控製。

沒人阻止他,沒人開口,在一片寂靜中,唯有於燈深一腳淺一腳的朝教皇所在之處走去。

就連教皇本人都沒有阻止他。

也有可能是他還沒有真正的掙脫籠牢——如果他已經成功的話,現場也不會如此寂靜了。

於燈撞到了某個身影,周邊幾米的控製區域瞬間消散,某種力量瞬間裹挾了於燈,呼嘯而至,攥奪著他身上的生命力以及力量。

我說怎麼他沒反應呢,合著這是個誘餌。

於燈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在四周飄蕩了起來,那股力量貫穿了他的身體,汲取著生命力和力量,前者很順利——於燈不受控製的飄了起來,後者不太順利——那股力量在他體內四處流竄,依舊沒有找到他想找到的東西。

於是它開始更加深入,試圖從血肉中挖出於燈的力量來源。

明明不是刀刃,卻比刀刃更疼的鋒芒剜過骨髓,於燈吃痛,深吸了口氣,從疼痛中生出蓬勃怒氣。

他很少生氣,更少像這般憤怒——因為真的很疼。

比起血肉的疼疼來說,那更像是直接作用在神經上的疼痛。

他的憤怒對敵人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在疼痛和憤怒中,於燈找回了些許對身體的控製,他含怒出口,壓根沒想過這句詩到底適不適合眼前的場景。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

虛空中傳來一聲幽幽長歎,白光在於燈麵前消退,周圍的場景複歸於本來麵目。

於燈再度看到了道爾,他立於圖騰之上,血液從他身上不住流淌,將下方的圖騰染得豔麗無比。

這一次,於燈沒有被他的目光攥奪心神,他完整的看到了對方的臉,亦完整的看到了對方破碎的身體——那不能叫活著,他已經徹底死去,隻是某個存在占據了他的身體,以至於這具早已死去的身體被強行停頓在了死亡和活著的間隙中——似死非死。

於燈的目光一掃而過,在對方明亮的雙眸中停頓,他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一個影子。

一個從上方俯瞰的影子。

毛骨悚然感頓起,於燈心裡冒出一股涼氣,試圖動作,軟綿綿的手腳使不出絲毫力量。

若不是他現在是幽靈狀態,早就該軟倒在地上了,正是因為他此刻是幽靈的模樣,所以還能勉強飄在對方麵前,至於其他的就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了。

於燈楞了幾秒,驚慌失措的情緒還未升起,已然消散。

在他麵前,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道爾的身體分崩離析,在沒有微風的第八層囚牢中,散成了洋洋灑灑的灰燼,輕飄飄的覆蓋在了他親手畫就的圖騰上,圖騰無風自燃,赤白的火焰燃起,將圖騰連帶著灰燼徹底燃儘。

於燈緩慢的眨了眨眼,喜悅和興奮還未冒出,又冷靜了下來——因為周圍依舊很安靜。

他喉結微動,想起了什麼,仰頭朝上方看去,在渾身冰涼中,看到了塔頂上方俯瞰的人影。

一抹正在注視著他們的影子。

作者有話要說:於燈一通操作,順利的消滅了小boss,然而並沒有什麼用——**oss依舊在上空注視著他。

於燈:我可太難了。

好不容易要掙脫禁錮的影子:???到底誰才是真的難?

於燈:一帶一百,我容易嗎我?

多年計劃一朝被毀的影子:???到底誰更不容易?

——————

談笑間檣櫓飛灰湮滅——大概就是橘子開文時的想法。

但這檣櫓灰飛煙滅的太容易,反而感覺並不爽——橘子不爽的如此想到。

╭(╯^╰)╮

【解釋】

看到有讀者評論沒看懂,橘子決定簡單的解釋一下。

教皇本來是作為容納影子的容器來獻祭自己,他成功獻祭,讓影子從束縛中掙脫了……一部分,進入了他體內,但僅僅靠容器還不夠讓他脫離囚牢,所以他吸收所有在場人的生命力,來壯大他的力量。

於燈毀滅了他的計劃,因為他直接毀掉了這個獻祭+掙脫囚籠的符文——所以影子又被拽回了封印之中——具體的表現是,他又變回了影子,而不是切真的站在世間的人。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647377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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