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伏黑惠跑過來,見日番穀沒有事鬆了口氣。
日番穀將斬魄刀收回刀鞘,斬殺掉第一隻虛,讓他心情很不錯:“沒事,謝謝。”
“咳咳……我們有事!”從被虛推倒的牆下麵艱難地伸出了幾隻手,是無辜被波及的詛咒師們。
最後,是伏黑惠和日番穀合力把他們挖了出來,輔助監督也恰在此時到達,將他們運到了車上。
由於虛已經被解決了,伏黑也自然沒有留下的必要,他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了,打算跟著車一同回去。
“我們送你回去好了。”伏黑向日番穀發出了邀請,“你應該沒有吃晚飯吧?”
日番穀搖搖頭:“不了,我不餓。”
“咕嚕嚕”
日番穀:……
他一臉震驚地低下頭,盯著發出聲音的肚子。他確實沒有一段時間沒有吃東西了,再加上剛才祓除了一隻虛,飽食度掉到了20。
但這肚子響得也太是時候了吧?
看著日番穀那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伏黑惠眼底染上笑意。他之前和日番穀對話都下意識把他當同齡人看待,直到剛才才感覺他有了一點小孩子的模樣。
“餓的話和我們一起回去好了,這附近可沒有吃的地方。”這一帶非常偏僻,距離最近的小鎮都要步行幾十分鐘。
日番穀沉默了,沒有絲毫省錢意識的他現在身上的錢都花完了。而他還沒找到能夠賺取錢財的途徑,如果不吃東西的話,等飽食度降低到0,他就要扣血了。
雖說他完全可以從之前試圖打劫他的詛咒師身上反向打劫金錢,但以日番穀的性格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伏黑從日番穀的沉默中讀出了他的意思,伸出手,輕輕將他拉進了車裡。
半小時後,燒鳥店內。伏黑惠憂心忡忡地看著坐在對麵沙發上的日番穀,後者正來回晃著雙腿,快速又不失優雅地吃著一串串燒鳥。
在路上得知日番穀身上連錢都沒有後,伏黑就讓輔助監督先將詛咒師們運走,他帶著日番穀先找家店吃飯。
“說起來,你為什麼離家出走呢?”伏黑還記得日番穀之前和他說他和家裡人吵架,離家出走這件事。但伏黑感覺日番穀不論說話還是做事都非常冷靜,完全想象不出他會怎麼和家裡人吵起來。
日番穀的手頓住了,他最開始說這句隻是為了不讓伏黑跟著他隨便編出的借口,但因為中間出了虛的事情,導致現在他們還是待在一起。
不過吃完這頓飯他們反正也見不到了。於是,日番穀想了想,根據自帶的記憶開始為謊言打上補丁:“因為很累。”
他麵無表情地開口:“家裡人不肯做事情,然後事情都是我自己做。不光不做事情,還經常在我做事情的時候搗亂,有時候我還得收拾留下的爛攤子。所以我很生氣,就離家出走了。”
那、那還真是辛苦啊。伏黑相信了,畢竟日番穀那麼沉著成熟,完全隻有小小年紀就支撐起一個家才會養出這樣的性格。
“誒?是你?”
一道詫異的聲音在上方響起,日番穀抬頭看去,居然是高木涉。
“高木警官。”日番穀眨眨眼,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這個警察是知道他沒有家人的,因為警方係統裡完全查不到日番穀的信息。
……所以,他五秒鐘前說的謊,居然那麼快就要被打臉了嗎?!
但出乎他的意料,高木涉彎下腰笑眯眯地說:“怎麼樣,昨天有和哥哥和好嗎?”
哥哥?日番穀頭頂上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可他又不好問“哥哥”是誰,隻得安靜地坐著。
見日番穀沒有說話,高木也不介意,就接著和同事找座位吃飯了,吃到一半,伏黑找了過來。
“您是警察嗎?那您能聯係上他的家人嗎?”伏黑猶豫地開口,雖然日番穀的家人很屑,但他也放心不下讓晚上一個小孩找地方住,“他今天離家出走了。”
“他又和哥哥吵架了嗎?”高木掏出了手機,比了個OK,“我正好有留他的電話。”
伏黑鬆了口氣,假裝無事發生地坐回到了座位上,心虛地看著日番穀吃東西。他覺得有些對不起日番穀,所以他打算到時候日番穀家裡人來了,一定要和他好好說說,不能再壓榨一個孩子了。
不多時,燒鳥店的門打開,伏黑直起身看去,發現居然是五條悟,不由有些鬱悶——他來乾什麼?
難道是催促他回家?可現在才八點啊?
就聽五條悟的聲音大到整個店都能聽見:“冬獅郎!你最帥氣的歐尼醬來啦!”
伏黑&日番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