榊原知輝遇刺的新聞立刻上了新聞頭版。作為知事最熱門的候選人,各大媒體自然不會放過,迅速對這件事進行了報導。不過,刺殺的具體消息被總監部封鎖,所以,目前隻有新聞主持人和點評員在猜測。
“你覺得這場刺殺背後的原因會是什麼呢?”主持人一臉八卦地問身邊的點評員。
“可能是和政……”點評員眼睛輕輕往旁邊瞥了一眼,“咳,說不定和他本人的私生活有關呢。畢竟榊原知輝的長相相當受歡迎,之前也有拍到他和其他女人同框的畫麵。所以,一定是被他欺騙的女人惱羞成怒!”
“誒——”主持人做出了誇張的表情。
另一位點評員立刻跳出來反對:“榊原知輝的妻子渡邊千佳,是個相當強勢的女人,我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
“你是說偷吃的可能性嗎?NO,NO。相反,我覺得越是這種偷吃的可能性才越大!”點評員信誓旦旦地反駁,“榊原知輝自宣布參選後,他和渡邊千佳都沒有同框過幾次,再加上他們是二婚,渡邊至今都沒有隨夫姓,我早就懷疑他們的感情出了問題。”
“哇——”
接下來,兩位點評員就榊原知輝的私生活展開了激烈討論,中間還夾雜著主持人“誒”、“哇”、“斯國一”之類的做作表達。
“啪”電視被關掉了。
“這都是什麼啊,這群猴子真是無聊。”穿著袈裟的夏油傑麵無表情地關掉了電視。
“啊……”正豎起耳朵聽八卦的菜菜子鼓起了臉,“夏油大人,我還沒有聽完呢。到底有沒有第三者啊?”
“那你等他下次來就以占卜感情的名義問問他不就可以了?”夏油托著下巴,“哦,對了,他這段時間受傷了應該來不了了。嘖,玩政治的猴子真是脆弱呢。”
他豎起了一根手指,笑道:“幫我記一下,下次他來就給他出售一枚保平安的禦守好了,售價……啊,一億日元吧?我想經曆了這次刺殺,一億他還是很願意付的吧?”
“篤篤”
敲門聲響起,房間外傳來了美美子有些驚慌的聲音。
“夏油大人!二鬆回來了要見您,可、可是他還帶回了一個好奇怪的人!”
“強者愛、弱者罰、愚者死。啊啊,真是可怕呢。”站在會客室的主座前,市丸銀仰頭欣賞著懸掛在牆上筆走龍蛇的三個卷軸,用誇張的語氣感慨。
不,真正可怕的是你吧!光頭詛咒師二鬆在內心默默地吐槽,但此時的他根本不敢開口,而是像條死魚似的縮在角落裡,高強度的瞬步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生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吐出來。
為什麼會有人速度那麼快啊!而且這個人的刀……
二鬆悄悄地看了一眼市丸腰間的刀,畏懼地把自己藏得更深了。
夏油傑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畫麵,銀紫色短發、穿著深灰色寬大和服的眯眯眼青年隨意地占領了他平時坐的位置。他角落裡躺著灰頭土臉的二鬆,鼻青臉腫的樣子像是剛剛被揍過一樣。
眼睛危險地眯起,夏油傑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青年,沒有感覺到外溢的咒力,不由在心底嘖了一聲,是猴子啊。
他將視線轉向了躺在地上的禿頭詛咒師:“二鬆,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把猴子帶到這裡來了?”
“猴子?”市丸銀眉峰微微攏起,他用手不確定地指向了自己,“唔……是在說我嗎?”
二鬆掙紮著爬起來,下意識地回答自家教主的話:“夏油大人,他——嘔……”
很顯然,他忘記了自己的狀態很不適合回答,一張口就吐出了一堆不明物體。
“啊啊啊,我們的地板!”夏油傑背後的菜菜子和美美子尖叫著衝了出來,試圖把二鬆拉到院子裡,然後成功地在地上留下了一長條不明物體。
夏油傑:……
他嫌惡地將視線從地上那堆穢物上移開,盯著市丸銀:“你對二鬆做了什麼?你又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市丸銀:“嘛嘛,真是嚇人。我可是從咒術師手裡將他救下了呢。”
“所以呢?你是想來討要報酬的嗎?”夏油抬起了下巴,“像你這種猴子,沒有現在把你乾掉已經是我的慈悲了,快點滾出這裡。”
看起來盤星教的教主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人呢。市丸銀雙手攏在袖子裡,其實被輕蔑地叫做猴子並沒有讓他生氣,但不代表他會乖乖聽夏油的話離開這裡。
他掃了眼自己的體驗卡,還有二十個小時,之前兩次始解消耗的靈力也已經回滿了,完全夠他揮霍。
那就趁著體驗卡還在,好好玩一波大的吧!
這樣想著,市丸銀拔出了斬魄刀,雙手握住刀柄放在胸口,刀尖對準了夏油傑:“啊啦,我可不喜歡有人讓我滾呢。”
夏油傑眉頭輕蹙,他隱隱能感覺到眼前的刀和普通的刀不太一樣:“咒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