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樂園的大門空地上,憑空出現了一個身材健碩的黑發青年,雙目緊閉躺在地上。織田作條件反射地拔出槍對準了地上了青年,發現他是人後猶豫了一下將槍放下了。
“是新的成員。”榊原用尾巴拍了拍織田作的手臂,“他叫伏黑甚爾。”
“你認識他?”
榊原搖搖頭:“我隻知道他是成員,以及他的名字。”
織田作:“那是誰告訴你的?”
“不知道。”榊原理直氣壯地回答。
在織田作和榊原交談的時候,地上的伏黑甚爾猛地睜開了綠色的眸子,術士殺手的職業本能讓他瞬間從地上彈起來,一拳毫不客氣地轟向了距離最近的織田作。
在拳頭即將觸碰到織田作的腹部時,紅發青年靈巧地向身側閃躲,並和他拉開了安全距離。
“嘖,還不賴嘛。”伏黑甚爾眯起了眼,明明眼前這個青年渾身都是破綻,卻可以在瞬間躲過自己的一擊。
織田作謹慎地拔出了腰間的槍,剛才是他的異能力“天衣無縫”提前預知到了伏黑甚爾的突然襲擊,才讓他成功躲開。
這個人……
織田作在黑手黨做過許久,他一眼就看出眼前黑發青年身上縈繞著的刺鼻血腥味。而且剛才他的那一拳瞄準的是人體脆弱的腹部,也是從下至上攻擊、使人失去行動力中,最常選擇的攻擊方式。
是個不好相與的人,應該也是黑.道出身。他警惕地審視著甚爾的一舉一動。
“喂,這裡是哪裡?你又是誰?”伏黑甚爾打了個哈欠,叉著腰環顧四周,他記得自己明明被五條悟轟掉了半邊的身體,但現在的他手腳完好,根本沒有受傷的痕跡,就是醜寶和咒具都不見了。
他伸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原本被禪院家丟入咒靈堆裡留下的那道傷疤也沒有了。
自己似乎……回到了最巔峰的狀態。
而且這裡——他看向了周圍,視線陡然頓住。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半圓狀拱門。但這個拱門的外觀極其古怪,是由七條像是蛇,又像是蟲子的奇怪長條生物雕塑互相糾纏、彎曲構成的。之所以他能分清楚有幾條,是因為這個門上的生物雕塑還被塗上了不同的顏色,各種花花綠綠的顏色交織在一起,非常的辣眼睛。
他脫口而出了一句臟話:“什麼醜東西?”
“醜東西?”榊原憐央疑惑地飄過來,他打算和新成員打個招呼,正好聽見伏黑甚爾的粗口,忍不住環顧四周,並沒有看見什麼醜東西。
伏黑甚爾也聽見了從下方傳來的聲音,他低頭一看,就對上了黑色死魂蟲的紅色眼睛。
甚爾:“醜東西活了?”
榊原憐央:……確定了,醜東西是在說他。
黑色死魂蟲臉頰處兩側頓時鼓起了小小的泡,猩紅的大眼裡充滿了委屈。
紅發青年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眉頭蹙起:“注意你的言辭。”他伸出手,拽住了死魂蟲的長尾巴,像拖繩子一樣把他拖到了身邊。
“憐央,你不要在意他說的話,他的審美有問題。”織田作溫和地開導道。
甚爾:……我覺得是你們的審美有問題。
“算了。”他聳聳肩,“所以誰能告訴我這裡是哪裡?還有這個醜——”
他看著對準他的槍口和旁邊氣鼓鼓的黑色生物,默默把醜東西這三個字咽了下去,搜羅了一下貧瘠的詞庫。
“這個蛇?大蟲子?算了,反正就是你又是什麼?總感覺熟悉啊。”伏黑甚爾摸著下巴打量著黑色死魂蟲。
織田作:“你也對憐央有熟悉感?”
一如他第一眼見到憐央,明明從未見過黑色死魂蟲這種生物,也從未聽說過榊原憐央這個名字,但是那種若有若無的熟悉感卻讓他放下了戒心。
“嘖,明明我沒有見過他才對。”甚爾隨意地開口,“畢竟那麼醜、咳咳的東西我見過一麵可是不可能再忘記的。”
榊原:他剛剛還是說了醜東西,是的吧是的吧?
“憐央是這裡的建造者,雖然他現在的外型是這樣,但他本身是個十多歲的孩子。”織田作嚴肅地開口,“請不要在他麵前說粗口,也不要用不好的詞彙。”
伏黑甚爾上下打量著榊原憐央:“還是個孩子?他那麼早就死了?怎麼死的?”
織田作:!!!
在過往的交談中,他從未告訴過榊原憐央他其實已經死去了這件事,因為他擔心榊原憐央接受不了自己死去的事實。結果沒想到,伏黑甚爾一來就直接說出了死亡這件事。
“死?”黑色死魂蟲疑惑地看向了伏黑甚爾。他不知道遊戲生成的成員在說些什麼。
甚爾:“這裡難道不是冥界?這裡不是——”
“等一下。”織田作打斷了甚爾的話,看向了黑色死魂蟲,“憐央,我覺得我們可以給新成員介紹一下新建立的遊樂園。”
……
“你們……管這個叫遊樂園?”伏黑甚爾麵無表情地指著進門口處那個咒靈版旋轉木馬,“不過我覺得還是挺符合冥界的風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