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世界裡,黑色死魂蟲正盤旋在祭壇的上方,在其不遠處是穿著黑色襯衫的伏黑甚爾,此時他正右手叉在腰上,左手舉在嘴邊做喇叭狀。
“不行不行,這麵牆太矮了要加高!”
“牆應該是木質的不應該是水泥的吧?”
“屋頂?屋頂用茅草屋頂好了。”
……
飛在天上的黑色死魂蟲勤勤懇懇地按照伏黑甚爾的指示在造房子。
會發生這種情況,還是因為某天,死魂蟲想起來他自己還有個隨機任務一直掛在那裡。他其實不是忘記了,而是他沒有看懂上麵提出的建築要求。
“飛鳥/奈良/平安時代風格。”
這些都是什麼?榊原·曆史盲·憐央深沉地盯著任務上的字看了一會,然後認真地在祭壇上造出了一隻展翅鵬飛的鳥型建築,並信心滿滿地按下了提交。
理所應當地,任務被退回了。
“任務失敗,請重新建造。祭壇有話要說:是飛鳥……時代……”
這讓第一次任務失利的憐央有些失落,那明顯寫在臉上的情緒自然也被織田作發現了。
“怎麼了?”織田作看著祭壇外那隻長得和之前進攻的嘍囉骨鳥一模一樣的建築,不得不說,其實榊原憐央的複製天賦還是相當強的。不管是之前畫畫,還是捏造型,他都可以捏得和他之前見過的事物一般無二,所以,織田作也和之前一樣進行了鼓勵,“已經建得非常不錯了。”
“但是失敗了。”黑色死魂蟲低落地垂下頭,“被退回來要求重新建造了。”
紅發青年伸出手拍了拍死魂蟲的頭以示安慰:“被要求重新建造?是被這個世界的主人要求的嗎?為什麼呢?”如果他沒記錯,這應該是第一次建築被否認吧?
這是不是說明逆世界的主人要開始乾涉這裡了呢?織田作有些警惕。
一旁坐著的甚爾發出了嘲笑聲:“我覺得這被退回來很正常吧?那麼醜,狗都不住這種建築。”
相較於精神不錯的織田作,甚爾的臉色不太好,綠色的眼睛下隱隱有黑眼圈——因為他這段時間睡得不太好。
目前逆世界裡榊原有兩個區域,一個是已經建好且命好名字的流魂街一區,另一個就是最初始的區域,這個區域麵積還沒有達到1500畝,所以還沒有名字。
現在榊原和織田作都住在初始區域後來建造的長條房子裡,理所應當的,伏黑甚爾的房子就是那間廢棄警察局了。
伏黑甚爾也不想和其他人一起住,對這種安排自然沒有意見,但是當他真正見到那間廢棄警察局時,他沉默了。
為什麼會有那麼破的房子啊!
他看著牆上坑坑窪窪的抓痕(被骨鳥抓的)、破碎的玻璃(被骨鳥撞的)、歪歪扭扭的多邊型牆麵(死魂蟲沒有對齊的產物),還有最重要的,一把大小極為誇張的椅子像是巨人般坐在了警察局建築的上方。
讓本來就在遊樂園裡被椅子刺客背刺N次的甚爾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當然,在進入房子內部後,甚爾就會發現相比於在房子外,還是房子內更加有槽點!
房子內空空如也不是問題,最大的問題是——
為什麼牆上會有一張那麼大的織田作之助的畫像!
盯著牆麵上繪製的手撐在頭旁,閉眼熟睡的紅發青年像,甚爾的目光忍不住看向了站在他身邊的紅發青年。
“真沒看出來,你居然那麼自戀。”
織田作:……
他也不知道該不該說這是憐央畫的了。
“啊!我忘記了!”黑色死魂蟲也看見了這幅畫像,他連忙用尾巴將甚爾和織田作推出門,並貼心地給他們搓了兩把椅子在外麵。
“等我一會,我處理一下,順便裝修。”
黑色死魂蟲說完就遊進了房子裡。甚爾盯著眼前的椅子,先拿起來晃了晃,又用手撐了下椅座,最後再用手掰了掰椅子背,發現都沒有問題,才安心地坐下。
“喂,你身手不錯,要不要來切磋一下。”有些無聊的甚爾抬起下巴看向了織田作。
織田作搖搖頭:“我不喜歡無意義的戰鬥。”
“嘁,你這個人真是無趣。”甚爾翹著腿,“你和那條大黑蟲認識多久了?”
“他叫榊原憐央,不是大黑蟲。”織田作認真地糾正甚爾的稱呼,“我和憐央認識其實不久,這裡看不見日出日落,所以我也不確定有多久。”
“好吧。”甚爾聳聳肩,他忍不住吐槽起了織田作,“不過沒多久你就那麼溺愛他了嗎?你真的有帶過孩子嗎?”
“帶過,五個。”織田作麵無表情地反問,“你帶過嗎?”
甚爾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和惠的日常,發現他似乎、大概、好像沒有帶過幾天,於是,他真心實意地回答:“我認為孩子還是自己生長比較好。”
兩人開始就孩子到底要不要放任自由生長展開了簡短的討論,隨後甚爾發覺自己好像完全說不過織田作——主要是他是真的不了解帶孩子。
他默默把椅子挪遠了一點。
好在,這種尷尬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廢棄警察局的大門被推開了,從門裡探出一顆黑色的腦袋。
“你們可以進來了!”黑色死魂蟲的語氣是滿滿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