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在壓力下,吉良依舊站直了腰,保持著敬語,“如果您要帶走太宰先生,那麼非常抱歉。”
他從自己腰間抽出了斬魄刀:“我隻聽從市丸大人的命令。”
七海的視線死死盯著涅繭利,就見後者拿著刀朝吉良劃了過去,在他以為要發生血腥場麵的時候,那柄刀隻是挑起了吉良手中的衣服。黑色的外套輕巧地飄到了涅繭利的手臂裡。
“嘖,真是毫無創意的顏色。”
“抱歉,酒吧基本都是黑色的衣服。”
“好吧。”涅繭利將斬魄刀插回跨間,將黑色大衣披在了自己沾滿血跡的白大褂外,“這次就算了。但是你可記得要看好他,如果在下次我見到他落單……”
他嘴角咧開到一個常人無法企及的誇張弧度:“那就是他成為我實驗材料的時候,幫我向你的市丸銀問好。”
他揮了揮手,黑色的大衣衣角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半圓,下一刻他就推門離開了店裡。
隨著涅繭利的離開,整個店又恢複到了往日的平靜。
“呼……”吉良擦了擦汗,鬆了口氣將刀收了回去。
“那個,吉良君,他是誰?你們認識嗎?”七海看向了吉良,剛才的交談中他明顯聽出,雙方是認識的。
“這個有點複雜。”吉良撓了撓臉頰,“他叫涅繭利,是我們以前組織的成員,主要負責技術開發這一塊,性格就是這樣的。”
“組織?成員?”七海疑惑地問,“你們是詛咒師的組織嗎?還招收你這種天與咒縛?”
“不是,我不是天與咒縛。”吉良搖搖頭,“我們稱之自己為‘死神’,當然這不是神明的意思,而是種族的名字……或許說是職位更加準確一點。”
“吉良你也太偏心了吧!”太宰突然在旁邊鼓起臉嚷嚷道,“為什麼七海問什麼你就答什麼啊!關於死神和逆世界的事情你都不肯告訴我!”
吉良沒有被遮住的藍眼疑惑地眨了眨:“逆世界——我什麼時候和你說過這個?”
太宰:……
這個家夥原來根本就不記得喝醉之後的事情嗎?!早知道這家夥有問必答,那他就直接套話就好了,還不用花心思帶對方去喝酒。
不過那次酒錢是用吉良抵的,所以他也沒有虧呢。
“不過這些對我來說都是過去式了。”吉良嚴肅地說,“對了太宰先生,出於安全考慮,今天之後我會一直跟著你,你也不要到處亂跑了。”
“啊,那個涅繭利又回來了!”太宰突然站起身朝著背後一指,吉良立刻回頭看向酒吧的後台休息室,發現背後空空如也。
“沒有啊。”吉良迷茫地轉回頭,發現原本坐在七海身邊的太宰治也不見了,酒吧門大開,迎客鈴叮鈴鈴作響。
“喂!太宰先生!”吉良立刻反應過來,翻出了酒吧櫃台,快步追了出去。
頓時,酒吧裡就隻剩下七海一個人。
所以,死神和逆世界到底是什麼啊?
七海滿臉寫著懵逼,他端起啤酒噸噸喝完後,見太宰和吉良都沒有回來的跡象,隻得拿出了錢包,默默把他和太宰的酒錢放在了櫃台上。
——
“喂,你什麼時候把那個小鬼抓起來做成實驗材料。”
涅繭利身披黑衣走在深夜的東京街道,自己的左手傳來了悶悶的兩麵宿儺的聲音。本來兩麵宿儺是想直接在腦子裡和涅繭利對話的,但自從涅繭利不知用什麼方法把他封印在自己左手後,他就沒有辦法和涅繭利直接在腦子裡說話了。
“你在命令我嗎?”涅繭利掏出了小刀,“閉上你的嘴。”
兩麵宿儺:……
他憤憤不平地閉上嘴,這一路上的經驗讓他已經知道不要無視涅繭利的話。
這個家夥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有事情他是真敢紮啊!
特彆是他隻能在左手這一塊移動後,可以躲避的範圍大大縮小,所以,他現在呆的左手其實已經處於都是孔的狀態。甚至為了防止血液流太多,這家夥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竟然把左手手腕的血管給徹底堵住了,而他的手竟然還可以使用!
遲早有一天,讓這個家夥自己把自己玩死。
兩麵宿儺陰暗地想。
涅繭利根本沒有在意自己的左手跟寵在想什麼,他正專心致誌地挑選自己的實驗室。
之前沒有□□的需求,今天還是涅繭利第一次打開商店的□□界麵。然後他意外在一連串普通證件裡,發現了好幾家實驗室的負責人工作證,旁邊還寫著“推薦”。
【現在係統是可以直接讓角色有背景了嗎?】他記得之前白貓客服說過,生成的角色在正世界來說是完全空白、查不到信息的,辦理證件也隻是給角色一個“偽造”身份而已。
【當然不是,隻是這幾家好操作而已。】白貓客服輕描淡寫地說,【畢竟是自家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