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島敦也注意到了帳,但他對咒術界的常識了解並不多:“乙骨君,這個帳是代表要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乙骨憂太拿出手機,屏幕顯示已經沒有信號,麵色變得凝重:“沒有接到消息應該不是輔助監督下的帳,可能和上次一樣,有其他人在附近。”
“說不定是敵人……日番穀君呢?”乙骨補充了一句,他左右看看發現日番穀不見了。
“我也沒有看見。難道是剛才他感覺到什麼了嗎?”中島敦知道日番穀很強,但看不見那道熟悉的身影,他還是會感覺到焦慮和擔憂,隻得有些焦急地來回踱步,“要不我去找找他?我們還是三個待在一起比較安全。”
“來不及了,它們已經來了。”乙骨對咒力的感知越來越敏銳,他漆黑的瞳孔中倒映著不遠處的一群咒靈,烏壓壓的一片鋪天蓋地朝他們撲來。
乙骨唯一慶幸的是他這次出門還帶著高專的咒具。將傘扔在了地上,乙骨用身體擋在墓碑前,雙手握持住咒具刀的刀柄平舉在眼前,他深深吸了口氣。
進入高專以來,因為裡香被高層們忌憚,所以乙骨出任務的機會並不多。就算出任務也是都是和自己的一年級同伴們一起。而這次情況完全不一樣。日番穀不知道去哪裡了,中島敦是天與咒縛,沒有咒具傷害不到咒靈。
也就是說在沒有支援到來之前,他都要靠自己一個人守護好……憐央。
就像是小時候憐央會用小樹枝把他害怕的黑色小怪物串走一樣,現在輪到他保護他了。
在此之前——
“中島君,你先跑,輔助監督在墓園外。”
中島敦卻搖了搖頭:“乙骨君,你有多餘的咒具嗎?我也想戰鬥,我最近一直都有在鍛煉,而且——”
紫金色的眸子裡滿是堅定,他看著乙骨一字一頓地開口:“這裡是憐央和美紀阿姨長眠的地方,我想守護好這裡。”
“是嗎……”乙骨低低地開口,將手中五條給他的高專咒具拋給了中島敦,在對方疑惑的視線中平靜地說,“我隻有這一把咒具,剛才我往咒具裡注入的咒力應該可以讓你正常使用。你說的對,我們應該一起守護好這裡。”
——
帳落下的範圍比想象中要大,整個墓園包括外圈的寺廟都落在了帳中。寄托了人們哀思與對死亡的恐懼的墓園裡,也陸陸續續冒出了各種奇特形狀的黑色詛咒。
日番穀站在了帳的最邊緣,帶著寒意的雨水衝刷在他的臉上。幾隻咒靈在刀尖下緩緩消散,他輕吐出一口氣,甩了甩斬魄刀的刀尖,看向了自己斜上方的建築頂部。寺廟的屋頂上坐著一個穿著僧侶服的丸子頭青年,姿勢非常隨意。
“你就是下帳的人?”日番穀說。
“還是相當敏銳嘛,不愧是悟的弟弟呢!”夏油傑從高處一躍而下,饒有興致地低頭打量著日番穀,“而且身手也很不錯。”
他坐在高處看得很清楚,自己釋放出了幾隻二級咒靈,都被日番穀用手裡的咒具乾脆利落地打敗了,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斬術看起來也下過苦功夫。
夏油作為資深的猴子分類學家,像日番穀這種沒有咒力隻能依靠咒具的人,也是歸為“猴子”這種生物的。但夏油覺得日番穀作為五條悟的弟弟,他可以看在摯友的麵子上將日番穀挪一挪位置。
比如放到“類猴人”這個分類。
於是他笑眯眯地伸出手:“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夏油傑,是你哥哥的摯友哦!”
“哥哥?”
“就是悟啦!”
“哦,那你認錯了。”日番穀平靜地說,“我姓日番穀,不姓五條,我和五條悟沒有任何關係。”
夏油傑愣住了,他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日番穀,白毛,沒問題。雖然綠眸少見,但是考慮到五條悟的眼睛顏色是藍色,那麼綠色眼睛也不是不可能。
夏油傑不知道五條悟的弟弟長什麼樣,因為五條悟將他藏得非常深。淺川也隻是通過自己的人脈搞到的消息。所以他隻知道除了白毛外,五條悟的弟弟還是天與咒縛,這點似乎也……
他正在思考時,遠遠看見墓園裡兩道戰鬥的身影。
其中一個穿著代表“問題兒童”的白色高專校服,應該就是特級咒術師乙骨憂太,至於另一個——
怎麼還有個白發?
夏油的視線落在中島敦的銀發上,好像沒有悟那麼白,更加閃一點,但也算是白發範疇?他似乎也是天與咒縛,而且他手裡的咒具……
夏油傑細長的狐狸眼眯起,是高專的咒具。
他仔細比較了一下日番穀和中島敦,開始猶豫不決。旋即他突然想到招財貓作為特級咒物,五條家肯定不會把它放在那麼小的孩子身上,雖然他看起來身手不錯,但年齡擺在那裡——讓一個孩子帶著特級咒物來東京實在太危險了。
中島敦看起來十七八歲年紀,夏油像他那麼大的時候就已經是特級咒術師了。那麼作為五條悟的弟弟,即便是天與咒縛,肯定也有足夠的實力,而且他手裡高專的咒具就是最好的證明。
沒問題,那就是他了!夏油經過了一通分析,快速下了結論。
隨後,日番穀就看著夏油突然閃身過去,乾脆利索地抓住了中島敦的同時召喚出了飛鳥咒靈,直接騰空而去。
猝不及防被抓走的中島敦:!!!
眼睜睜看著中島敦連帶著自己咒具一同被劫持的乙骨憂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