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最後一顆星子被如墨般純黑的詛咒掩埋,米花公園裡的普通人們尚且沒有感受到危險的到來,依舊說說笑笑地逛著街。廣場中央的圓形舞台之上,榊原知輝接過了主持人衝野洋子手中的話筒,微笑登台。
而混雜在人群中的數人卻感受到了從四麵八方而來的、令人戰栗不安的氣息。
“感覺要出大事情了呢。”太宰治誇張地捂住嘴,“吉良君,你會保護我的吧?”
“太宰先生,我的職責是監督你調查。”
吉良沒有被金發擋住的左眼和太宰治對視了一會,後者露出了可憐兮兮的神色。吉良默默扭過頭,開始轉移話題:“太宰先生,你之前一直和我說讓我們不要著急尋找那場事件的真相。那你的意思是你已經找到了真相嗎?”
“是哦,我已經知道真相了。但是現在這件事我還不會告訴你們。”太宰治雙手插兜,眺望著由遠及近,咆哮而來的咒靈們,“因為現在告訴你們也沒有用。”
“為什麼……”吉良話還沒有說完,幾隻咒靈就朝著他撲過來,他立刻拔出了斬魄刀乾脆利落地將它們斬斷。
“吉良君的斬術相當不錯嘛。”太宰手裡拎著一隻被他的異能力削弱成低級詛咒、隻會向外吐著負麵情緒的咒靈,在吉良麵前晃了晃,並沒有回答他之前的問題,“那就拜托吉良幫我處理一下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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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多咒靈?”東堂葵的神色驟然變得嚴肅,他第一時間下了帳後趕緊拿出了節目表,雖說在路上遇到了他的天命戀人鬆本亂菊,但他還是沒有忘記自己的初心小高田。
在仔細了節目表後,東堂發覺小高田的節目就在半個小時後,頓時將手指掰得嘎吱嘎吱響,凶惡的臉此刻更加猙獰:“居然要影響小高田的節目,簡直罪無可赦!”
他扭過頭對托著下巴好奇盯著他的鬆本亂菊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但是他極力做出的和善笑容也隻是讓他麵部更加扭曲而已:“請不要擔心,我去一下就來。”
鬆本亂菊眨著眼,看著東堂消失在眼前的背影,纖長的手忍不住捂住了嘴,自言自語:“那麼我也要開始工作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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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骨。”在帳落下的同時,日番穀低聲呼喚了乙骨憂太的姓氏,他們對視一眼,沒有再說話,隨後默契地分開,朝著不同方向跑去。
日番穀手握著斬魄刀,淺藍色的浴袍在他的急速前行下揚起,使用了始解體驗卡後,他的速度比之前更加快。在轉瞬間就趕到了一隻張口準備吞掉眼前一無所覺的男女的咒靈邊上,手起刀落。
那對正在親密的男女隻感覺到一陣狂風吹過,他們下意識朝背後看去,卻發現空空如也,不由疑惑地撓了撓頭。
日番穀的腳步沒有停下,雖然將一路上的咒靈都清理了一遍,但他非常清楚,這隻是開胃小菜。那麼多枚鈴鐺的作用,可並不僅僅隻是會吸引來那麼多的咒靈。
如果這裡出現十一隻大虛的話……
翠綠的眸子眯起,日番穀盯著眼前正在將鈴鐺塞進肚子裡的咒靈,雙手握住刀柄,冒著寒氣的刀鋒在下一秒就刺入了咒靈的軀體將它劈為兩半!尚未來得及融合完畢的鈴鐺滾落了在了地上,日番穀鬆了口氣,彎腰準備將它撿起,但沒有想到,金色鈴鐺開始急速顫動,直接彈開了猝不及防的日番穀的手,朝著天空飛去。
“怎麼會……”日番穀的眸子微微瞪大。
“怎麼會——?”羂索的眼睛眯起,他明明有仔細觀察過,這裡就隻有東堂葵和乙骨憂太兩個咒術師,但是為什麼至今為止,整個公園的內部還是一片祥和?他舉起了望遠鏡,居高臨下快速朝著公園內觀察,倒是讓他發現了幾個陌生的身影。
一個白發的小
鬼、一個留著大波浪的女人、一個金發的青年、一個紅發拿著槍的青年還有一個……
羂索放下了望遠鏡,真是敏銳,隔了那麼遠都能被注意到嗎?
另一邊,太宰治淡淡收回了眺望不遠處大樓的視線:“對了,吉良,這個罩著我們的是咒術師的結界嗎?”
“唔,是叫帳呢。”吉良一邊應付著咒靈,一邊對太宰解釋。
他們是自由咒術師嗎?羂索並不太確定,畢竟他距離公園還是太遠了,他又沒有像五條的六眼那樣BUG的技能,隻從遠處看,他隻能遠遠感受到乙骨和東堂葵這兩個人強烈的咒力波動,至於其他人,則完全沒感受到。
應該是等級不高的咒術師?可如果等級不高為什麼會有那麼敏銳的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