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因為……今天，劉總突然出現在場地裡。
“你能想到什麼嗎？”楊炙卿問。
韓冰羽艱難地開口：“從半年前，宮晗開始……頻繁地夜不歸宿，從那之後，她日常衣服飾品也變成了昂貴奢侈品牌，她工資，不可能買得起。”
她也曾經起疑心，問過幾句，但都被宮晗敷衍過去。
沒想到，宮晗是看出公司頹勢，為自己搭上了一條出路。
她麵色難堪，手緊緊扣進椅背。
楊炙卿總結：“不是我要怎麼做，而是，我能怎麼做。”
答案很明確：她們其實做不了什麼。
韓冰羽不說話了。
楊炙卿無言地換了個話題，讓她不要深深陷在這個困境裡：“你為什麼要幫我？”
就算宮晗被揭穿，拿到機會也不會是韓冰羽，她並撈不到什麼好處。
韓冰羽回答得很快：“因為這不公平。”
“我覺得這樣重要資源，就是應該派實力最強人去才對，而不是一些弄虛作假人。”
她說完，看見楊炙卿臉色有異，才發現自己說了些什麼。
她驀然漲紅了臉，從椅子上蹦起來：“不是，我不是說你實力強意思！我是說，說……”
“我知道。”楊炙卿溫和地笑了笑。
“謝謝你能來幫我。”
這樣直來直去性格，有時候會得罪人，但也並不會讓人很討厭。
“就當還你一次人情了。”韓冰羽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像是要說什麼，卻怎麼都說不出來樣子。
“我之前去找你，說了一些不該說話，是因為被宮晗慫恿……總之，對不起。”
楊炙卿並不意外她話。
正因為韓冰羽太直了，又是衝動性格，心機不深，所以會被人當成一柄鋒利刀刃利用。
“沒關係，”她語氣平緩，“我不在意。”
韓冰羽沉默下來，彆扭地把頭側到了一邊。
還沒等楊炙卿再跟她說上幾句，她就站起來，走到門邊：“我走了！”
她補充：“如果有我能幫上忙地方，隨時可以找我。”
“好。”
楊炙卿頷首：“再見。”
“……再見。”
門帶上了，楊炙卿望著門口她離去方向，眼神深深。
她總覺得，自己好像遺忘了什麼。
可這一天發生事情太多，她腦內處理著各方麵信息，卻想不起來那件被遺忘事情是什麼了。
“小姐，您要休息了嗎？”
雲綺煙從發呆中反應過來，無奈地衝傭人眨了眨眼：“再過一會。”
手機界麵橫在她麵前，安靜地亮著。
她隻是在等一條不知道會不會出現回複。
雲綺煙心中有些莫名其妙失落，但沒有表現出來。
她仍然固執等待著。
然而，直到她睡意昏沉，被晚歸雲祁桓叫醒，回到房間裡——
她等待那個回複，也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