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姚彪一年中有一半時間不在京城,他偏愛縱情享樂,在天子腳下難免受拘束,也隻是隔三差五地回京城來。
也是因為如此,他並不知道還有岑雲初這個大美人,否則早就湊上來了。
為首的這個人是東江王的庶子,名叫姚彪,生得粗枝大葉,偏偏又好色。
東江王在前朝時比較受器重,新皇登基以來,他便隻掛個虛職了。
“車上坐的可是岑小姐?”姚彪慢悠悠地下了馬,走到車前,做出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來。
“光天化日,官道之上,居然攔截侯府小姐的車馬,未免氣人太甚。”扶嵐和臨溪從車裡出來,並排擋在車前。
“把那馬車攔下,我要一睹芳容。”姚彪自認文雅地說。
手下的人得了他的分咐,便縱馬過去,把岑雲初的馬車給截下來了。
路上雖然也有行人,可見這陣勢都遠遠地躲開了,不想招惹是非。
“快些讓開,我們還要趕回城去呢!”臨溪竭力保持鎮定。
“哎呦呦,瞧這兩個婢女俏生生的小模樣兒,她家主子必然絕色。”姚彪醉醺醺拍手道,“若不能相見,必然抱憾終身呐!”
扶嵐臨溪心下大駭,這些人再加上仆從足有二三十人,把她們的馬車都圍住了。
“你們要見我,憑的是什麼?”岑雲初在車裡發話,“我若不肯見,莫非還要相強不成?”
她聲音一出,姚彪等人頓時酥了半邊,心裡頭更是貓抓一般。
“說了隻是請你家小姐見一麵,有什麼打緊?”之前攛掇姚彪攔住岑雲初的那個人不耐煩起來。
他是景平伯薛家的少爺薛連濤,他妹子薛珊珊同崔明珠等人走得頗近。
“眾位好歹是世家子弟,竟做出如此以強淩弱,以眾欺寡的行徑,還說得冠冕堂皇,實在讓人齒冷。”岑雲初從馬車裡出來。
她頭上戴著帷帽,麵紗遮得嚴嚴實實。
“岑小姐金玉之體,我們當然不敢相強。不過嘛……”薛連濤笑了兩聲說,“我們趕路累了,就想在這兒歇歇。這總不犯法吧?”
他言下之意是,如果岑雲初不肯露麵,他們就一直圍著馬車,不讓她進城去。
“你們報上名來,也方便我記個仇。”岑雲初冷冷地道,“可要說好,今日誰若看了我的臉,便是我一世的仇人。你們還要看嗎?”
她如今身處下風,就算對方沒有進一步非禮的舉動,也足夠折辱她了。
饒是如此,出眾的風姿也足夠讓眾人看直了眼睛。
“岑小姐這一雙玉手便值萬金啊!”姚彪見岑雲初露在外頭的纖纖玉手柔若無骨,欺霜賽雪,不禁大咽口水,“還請小姐垂憐,將麵紗揭起,讓在下一睹芳容。”
以岑雲初目下無塵的清高性格,又如何甘心受辱?
“隻要姑娘能記得,我管它是記仇還是記恩呢?”姚彪嬉皮笑臉。
一個年輕美貌的小妞兒,又能厲害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