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她也清楚,如果岑雲初過了今晚再被找到,那麼和陳家的婚事隻怕很難再成。
雖然陳思問未必會放手,但榮錦侯夫人多半不會讓岑雲初再進陳家的門。
更何況岑雲初那樣孤高的性子,又怎麼可能委屈求全?
當然了,就算這樣還是好的。
倘若劫走的人心懷叵測,還不知有什麼下作手段對付她。
岑雲初一介弱女子,即便再聰慧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徐春君是不信佛的,可她此時卻希望有佛祖神明,保佑岑雲初逢凶化吉,平平安安。
雖然知道希望渺茫,可她還是和薑暖來到了岑雲初失蹤的地方。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但依舊有人在沿街尋找。
“大奶奶,看樣子天要下雨。您和公爺夫人還是回去吧,小的們在這兒找,一有消息馬上就打發人回府報信。”思坎達從東邊跑過來說。
徐春君抬頭看了看天,陰得很厲害,風裡已經帶了潮濕的味道。
這裡人行馬踏又反複尋找,早已經沒了當初的痕跡。
徐春君雖然不甘心,卻也知道在這裡尋找也是徒勞無功,於是對薑暖說:“今日天晚了,明天我去孟家和崔家試探試探,看看有沒有線索。”
薑暖不情願地點了點頭,他多希望自己有千裡眼,能看到岑雲初如今在哪裡。
“你也彆太著急,說不定他們此時已經找到了雲初呢,先回去等消息吧!我明天找你一起去孟家。”徐春君拍了拍薑暖的肩膀。
薑暖上了車,呆呆地坐在車裡,心裡頭如亂麻一般。
夜色深濃,她隻覺得時間過得好慢,要等到明天才能上孟家和崔家,這一晚上要怎麼熬啊?
她知道徐春君比自己冷靜,考慮得比自己周到。
可她實在太擔心岑雲初的安危了,於是攥了攥拳頭,吩咐車夫道:“現在就去信勇公府!”
“姑娘,這不成吧?”墜子擔心地說,“就算是他們做的也不能承認啊!還是等等鄭家大奶奶吧。”
“今日我去了,也不妨礙徐姐姐明日再去。況且以我如今的身份,他們家不敢不讓進門,管他怎麼樣,我先去鬨一場,如果真他們做的,憑什麼讓他們消消停停地睡安穩覺?!”
“可如果不是他們做的呢?”鈴鐺問,“咱們冒冒去了,彆叫他們反咬一口。”
可薑暖此時哪裡聽得進去,執意要去崔家質問崔明珠。
眾人拗不過她,隻好去了信勇公府。
崔家人剛剛吃完了飯,聽說薑暖來了,便讓人請進來。
薑暖有一點是沒有估計錯的,以她如今的身份,崔家的確不敢不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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