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舊很氣憤,說道:“你家夫人無憑無據就上門來質問,還動手打人,這是要把人欺負死嗎?”
霍恬攬住薑暖,確認她沒受委屈沒受傷,看著崔明珠冷冷地說:“你不是沒死麼?”
崔明珠氣得張口結舌,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這時崔明珠的父親也聽說霍恬來了,忙忙地跑了過來。
“不知霍公爺大駕光臨,失禮,失禮。”崔父笑容滿麵地說。
“父親,她無緣無故冤枉女兒,還打人!”崔明珠一見父親來了,頓時就哭了起來,委屈得不行。
“啊,這……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崔父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薑暖剛要說話,霍恬卻輕輕捏了捏她的肩膀,說道:“崔公爺好好盤問盤問你的女兒,岑家小姐失蹤的事她到底知不知情。不知情最好,若是知情就趕緊如實交代。強擄官眷可是大罪,無論是岑家還是陳家都不會善罷乾休的。”
“這事怎麼會和我們家扯上關係?霍公爺這話說得可就太重了。”崔父一聽,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大半。
客氣歸客氣,這種事不管做與沒做都得矢口否認,必須得摘得乾乾淨淨。
“累了吧?咱們回家去。”霍恬乾脆不理他們了,攬著薑暖就走了出去。
崔明珠氣得直翻白眼,崔父也很不高興。
但他終究沒有跟霍恬鬨得更僵,而是轉身質問女兒:“這事到底跟你有沒有關係?”
崔明珠哭得更凶了,說道:“外人冤枉我就罷了,怎麼父親也冤枉我,難道我看著就像是做賊的嗎?”
說完哭著跑了出去。
“公也,我是不是闖禍了?”上了車,薑暖有些忐忑地問。
“小事情,不要放在心上。”霍恬摸摸她的頭,語氣溫柔。
“你們還是沒找到她嗎?”薑暖期期艾艾地問,其實她心裡明白的。
如果岑雲初已經被找到,霍田肯定早就告訴她了。
“還在繼續找,”霍恬把她按進懷裡說,“我把你送回去,再繼續找。”
薑暖貼著他的胸膛,眼淚止不住往下淌。
她不敢想岑雲初現在怎樣了,隻希望她能沒事。
雨落了下來,劈裡啪啦地打在車棚上。
車夫緊甩了兩鞭子,讓馬跑得更快一些。
雨聲漸漸彙成一片,濕冷的風透過車窗吹進來,霍恬把薑暖抱得更緊。
薑暖不由得想起陳思問,他一定也想要牢牢護住岑雲初的,可惜老天爺不給他機會。
此時明月街也籠罩在一片雨幕中,有人站在街心,一動不動,滂沱的雨水早已將他渾身淋透了。
他的身形尚且有些單薄,少年的骨架還未完長開,不及成年男子壯碩。
但寬肩窄腰,已展露出矯健英氣,似剛剛長出翎羽的小鷹。
一把傘丟在腳旁,他渾身狼狽,可銳利如寒星的雙眼卻在黑暗中熒熒熠熠,仿佛燃燒著永不熄滅的天火。
他的拳頭捏得死緊,嘴唇抿做一線。
就在這條街上,他唯一的姐姐被人擄走,而他竟尋不到一絲線索。
柯望忱仰起頭,看了一眼混沌的天幕,他恨不得將這濃黑撕碎。
他知道自己失去了最好的時機,但是他不會乾休,哪怕掘地三尺,血流成河,他也要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