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岑雲初,但眾人都知道她必然難保清白。
“雲初姐姐真的回不來了嗎?”曾慈問。
“就算她重新回到京城又能怎樣?
雖然陳家到現在不開口,但用不了多久,岑家就會主動提出退親了。”郡王妃搖頭道,“這門親事注定不能成了,彼此都留些體麵也好。”
“唉,好好的一樁姻緣。”曾念難過地歎氣,陳思問和岑雲初都是好人,也十分登對。
“那陳七哥哥多可憐,不然叫姐姐嫁給他吧!”曾慈一派天真無邪。
“你這丫頭胡說什麼?!”曾念立刻叫她住嘴,“這話可不能叫人聽去,不然以為咱們家怎麼回事呢!”
曾慈笑著吐吐舌頭,不再說話了。
又過了兩天,雨終於停了。
曾慈推著曾念在花園裡散步,曾念腿上蓋著一張薄被,她的腿不能行動,更沒有什麼知覺,所以要保暖。
“姐姐,你可是不舒服嗎?我看你今天總是捶腿。”曾慈關切地問。
“我的腿這幾天隱隱有些酸楚的感覺,往年是沒有的。”曾念說。
“這是好事,你的腿這麼多年都沒有知覺,如今開始有了,”曾慈聽了十分高興,“想必是要好起來了。”
“可彆高興得太早,哪那麼容易治好的。”曾念笑了笑。
她何嘗不希望自己能夠恢複如初,可是越有期望便越容易失望。
這麼多年,她都癱瘓著,真的不敢想象還能夠站起來。
一陣風吹來,荷塘裡漾起一片綠波。
已經是五月了,荷花結了苞就要開放了。
這是她們兩個最喜歡的花。
“姐姐,我問你一句話,你彆生氣好嗎?”曾慈忽然嚴肅起來,她很少這樣子的,平時都一副笑麵。
“你怎麼了?咱們姐妹之間有什麼不能說的?有話你就問吧。”曾念笑著回答她。
“如果你的腿真的好了,會嫁給陳七哥哥嗎?”曾慈問,“你要說實話,不要騙我。”
曾念微微低了頭,許久沒有說話。
會嗎?她也曾經幻想過,但最終都被自己否定了。
她小的時候,曾經無比篤定自己會嫁給陳思問。
她不止一次把自己的少女心事跟最親近的妹妹說,從小到大,她們姐妹都是無話不談的。
就連她後來關上自己的心扉,將陳思問拒之門外,也沒有隱瞞妹妹。
“如果我的腿好了,雲初也一直沒有回來,七哥哥又確實需要人陪著他,我願意。”曾念鼓足了勇氣說。
但隨即搖頭笑道:“但這一切都是我一廂情願罷了。首先我的腿不一定能好,且雲初說不定會回來。又何況即便雲初不回來,七哥哥也會一直惦念著她,不肯接納彆人。比起這個,我倒寧願希望雲初平平安安地回來,他們兩個重結連理,再續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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