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椅子上,盯著妝台上的一隻錦盒,那裡頭空空如也。
真是太失策了!
如果給寶珠的那對墜子還留著,也就不必這麼麻煩了。
她咬了咬下唇,站起了身。
“來人,給我更衣,我要出去。”
“小姐,天兒這麼冷。您要到哪兒去?”立刻就有兩個丫鬟進來了。
“我要去廟裡燒個平安香,祝姐夫早日康複。你們彆跟母親說了,她知道了,又要囉嗦我。”曾慈說。
丫鬟不敢怠慢,一個給她更衣,一個去叫馬車。
隻是有些奇怪,往常小縣主都要在屋子裡待更久的,怎麼今天忽然就要出門去了?
可是作為下人,她們隻有遵命的份,哪能東問西問。
何況小縣主是給陳思問去祈福,她們姐妹兩個手足情深,替姐姐擔心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曾慈坐了馬車出門,但並沒有出城。
他們府也是有家廟的,就在城東。
馬車穿街過巷,大約一頓飯的功夫就到了永賢郡王府的家廟門前。
這個廟不大,可是在寸土寸金的京城,就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
這裡平時也不接待彆的香客,因此門關著,要上前去叫門才開。
廟門開了,兩個丫鬟扶著曾慈下了車。
“原來是小縣主到了,怎麼不提前告訴一聲?”開門的尼姑矮矮胖胖,笑容可掬。
“我就是來上炷香,”曾慈說道,“一會兒就走。”
“縣主不嫌棄的話,就在我們這用一口齋飯也成,我叫她們去準備。”尼姑又說。
“智清師父,不必麻煩了。”跟著的侍女示意這個尼姑不要再多話了。
“留下智凡師父就夠了,你們都下去吧!”曾慈進了正殿,就把跟著的人都打發走了。
眾人也不奇怪,智凡來廟裡出家的時間不算長,也就年的光景,還是小縣主讓她來的。
“不知道縣主有何吩咐?”智凡是個四十多歲的尼姑,個子很高,麵無表情。
“如雲師父年紀大了,再過兩年這住持也該由你當了。”曾慈開門見山。
“縣主這次還想讓我幫你對付誰?”智凡更直接。
“嘉銘縣主!”曾慈咬牙切齒,“我要她死,越快越好!”
“我儘力。”智凡板著一張臉說,“但不能保證。”
“放心,她必然沒有岑雲初命大。”曾慈冷笑,“她不過是個蠢而不自知的東西罷了。”
“那我就去準備。”智凡的臉好像是木刻的。
“還有一件事,你也要幫我辦。羞花閣子樓上那個修首飾的番人,名叫提了達古,你幫我找到他,就說我要兩副耳墜子。他如果問你藥在哪裡?你就告訴他,下個月初一到這裡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