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誰?”岑雲初哭乾了眼淚還不忘質問。
“你猜猜看,猜準了有賞。”那人把她圈進懷裡。
岑雲初猜不到,她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的身份,甚至他的模樣。
隻知道他對她毫無顧忌的輕憐重惜,他給她從未有過的痛楚歡愉。
昏睡了一夜又半天的岑雲初,在次日正午醒了過來。
睜開眼,身上的酸楚也立刻跟著蘇醒,仿佛全身的骨頭都斷了一樣。
岑雲初閉上眼,把淚水忍了回去。
昨夜的種種胡亂堆在腦海中,她不想再去翻看,那恥辱又慌亂的記憶,她一輩子都不想再觸碰了。
所幸床上隻有她一個人,這還能讓岑雲初稍稍從容些。
她想要起身,卻找不見衣裳。
伸手去拉床帳,外頭立刻有人走了進來,柔聲問道:“姑娘醒了?可要奴婢進來伺候嗎?”
“把衣服給我拿來。”岑雲初一出聲才發現自己嗓子啞的厲害。
“姑娘,奴婢伺候您穿衣吧。”那個丫鬟托著一套淺色衣裙走了過來。
“不要!”岑雲初急忙喝止,她不要任何人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把衣服遞進來,你退下去!”
“姑娘彆動氣,奴婢照做就是。”那丫鬟小心的將衣物遞了進來,然後緩緩退了下去。
岑雲初接過衣裳一件件穿上,她到此時還是虛弱得厲害。
好容易把衣裳穿完了,也累出了一身汗。
“姑娘,奴婢給您端了碗茶,您潤潤喉嚨吧。”那丫鬟聽見岑雲初嗓音沙啞,知道她口渴。在岑雲初自己穿衣服的時候,又捧了一碗茶來。
岑雲初接了茶,那丫鬟輕輕掛起了床帳。
岑雲初慢慢打量這間屋子,沒有過多華麗的裝飾,但不論大小物件都十分講究。
“他呢?”岑雲初冷著臉問。
“姑娘是問主子嗎?”那丫鬟說,“主子一早就離開了。”
“他是誰?”岑雲初不許自己就這麼不明不白地失了清白。
“這……”丫鬟一臉為難,“這個奴婢可不敢亂說。”
岑雲初當然不會為難丫鬟,“給我準備洗浴的水。”
“奴婢這就叫人去準備,姑娘吃點兒東西吧,這麼餓著可不能洗澡。”外間還有好幾個丫鬟在候著,立刻有人去準備沐浴的水,又有人去準備吃的。
岑雲初端著茶盞的手抖得厲害,她實在太虛弱了,的確應該吃點東西才行。
她以為總要過好一會兒才有東西吃,誰想自己一盞茶沒喝完,四五個丫鬟便流水似地捧了食盒進來。
盤盤盞盞立刻就滿滿擺了一桌,每個器皿都很小巧,裡麵隻盛三分滿,但這麼多加起來,也足夠三四個人吃了。
“不知姑娘想吃什麼,就叫他們多準備了些。您坐下,奴婢們服侍您。”丫鬟們早準備好一張椅子,上麵鋪著軟墊。
兩個人扶掖著岑雲初下床,將她扶坐在椅子上。
最開始進來了丫鬟托著一隻綠色淺碟,看岑雲初的眼光落在哪道菜上,便立刻精準地夾起來喂到她嘴裡。
岑雲初不習慣,那丫鬟立刻解釋道:“姑娘現在身子虛,怕是拿不住碗筷,奴婢先伺候您吃完這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