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可不能傳到他耳朵裡去,否則更不知興成什麼樣了!”陸夫人雖然嘴上嗔怪兒子,可還是因為徐春君方才的話笑得格外舒心。
“不知姑母心裡可有人選?”徐春君問。
“人選嘛!倒是有那麼兩個。”陸夫人跟徐春君沒什麼可隱瞞的,“一個是長澤侯家的次女,薛寧貞。一個是義寧公府的小女兒,許宜室。”
“這二位小姐我都見過,”徐春君聽了就說,“雖然算不得熟悉,但看著的確都不錯。”
“實則許家的這一位更出挑,”陸夫人說,“可一來人家是公府,未必願意把女兒許給咱們。
二來我雖然和義寧公夫人還算投緣,可我家侯爺和他家公爺早年稍稍有些齟齬,雖不是什麼大事,可終究是有些不愉。”
徐春君一聽陸夫人這麼說,便知道她更中意義寧公家的小女兒。
“求娶求娶,自然要好好地謀求才成。”徐春君笑道,“畢竟是在人為嘛!”
“你說這話我是認可的,”陸夫人聽了點頭道,“我聽人說義寧公有個寵妾歿了,他哭得連朝都上不了。
並且不許人下葬,抱著死屍不肯撒手,多少人勸也沒用。
我今早還跟侯爺說叫他過去探望探望,勸說勸說,也算儘一份心了。
就算不為了兒女婚事,也能彌合一下彼此的關係。”
“義寧公的寵妾,可是那位姓莊的美人?”徐春君問。
“就是她,年輕輕的,可惜紅顏薄命。”陸夫人說,“咱去他家曾經見過兩麵的。
雖說隻是個妾,卻難得莊重懂事。莫說公爺寵她,就連義寧公夫人和他家的老太太也都高看她一眼。
隻可惜紅顏薄命,才二十幾歲就歿了。”
“公爺再舍不得,可也是人死不能複生啊!”徐春君說,“怎好一直不讓下葬呢?”
“誰說不是呢!都咽氣的人了,還抱著不撒手。”陸夫人一臉的無可奈何,“也不怕不吉利。”
“沒想到,這老公爺還是位情種。”徐春君忍不住掩口而笑。
“男人家就那德行,”陸夫人道,“我家那位還不是,成天跟筆墨硯台打交道,飯都顧不得吃!”
“姑母,我倒是有個辦法。”徐春君說,“隻是不知道成不成。”
“哎幼,我的好春君!你可是出了名的女諸葛呀!
你要是有法子,快快告訴姑母。這可算是是幫了我們大忙了。”陸夫人一聽徐春君說她有辦法,連忙趕上來問。
“我笨想著義寧公之所以抱著死人不撒手,隻是因為舍不得這位寵妾。”徐春君說,“怕一撒手就再也見不到了。
頂好用彆的物件把他引過來,如此他移了情,也就能讓死人入土為安了。”
“這道理說的不假,可關鍵是拿什麼東西來換呢?一來找不到和那寵妾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二來彆的東西他哪裡會理呢?”
“這東西必須得讓他有念想,可寄托情絲。”徐春君說,“好在我見過那莊姨娘,不如就繡一幅她的繡像。
隻要繡得惟妙惟肖,不怕老公爺不移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