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忙都出去,管家更是把陸侯爺等幾位貴客請到客室去飲茶。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功夫,義寧公懷抱著繡像緩緩走了出來。
“蓋棺下葬吧!”義寧公語聲蒼涼地說道,“總有我讓她入土為安才好。”
管家趕緊示意府裡的下人動手,眾人連忙將棺蓋蓋上,又釘上釘子。
然後發喪抬棺,從後門出去了。
徐春君在陸家睡了一上午,又吃過了午飯才回家去。
陸夫人道:“公爺這會兒還沒回來,事情多半是成了。等明日我回去,跟你說細情。”
徐春君笑著答應了,坐了馬車回家。
到家後先去看了太婆婆和婆婆。
方氏如今日子過得順心,竟比前幾年看上去還要年輕,見了徐春君就說:“我跟前伺候的人多的是,你快去歇著吧!沒的立什麼規矩!”
“並不是立規矩,就是過來瞧瞧。”徐春君笑著說。
“你比戲台上的哪吒還厲害呢!也快有三頭六臂了。”方氏笑道,“你大姐姐打發家裡人送了些東都的特產,我和老太太都不吃。
叫拿出一半給你娘家送去了,下剩的都放到你那邊去了。”
徐春君笑著道謝,說:“敢情最後都便宜了我了。”
“什麼叫便宜了你?你不是自家人麼?”方氏道,“你不在家這一半日,無著沒落的。早起去衙門了,得過午才回來呢!”
徐春君微微紅了臉沒說話,又坐了片刻方才回自己房裡去了。
到了過晌,鄭無疾野馬似地奔了回來。
見了徐春君先和她鬨一氣,問她怎麼現在才回來。
“不是告訴你幫姑姑做活嗎?”徐春君說。
“什麼活兒那麼急?你可得跟我說說,我惦記了一天一宿了。”鄭無疾頗有怨言,“下次不叫你一個人去了,除非我跟著。”
“瞧你,怎麼防姑姑跟防什麼似的?”徐春君好笑地看著他,“那可是你親姑母。”
“那又怎樣?那也不能動不動把你留下。”鄭無疾委屈道,“你不知道我昨晚是怎麼熬過來的,離了你我根本睡不著……”
徐春君的臉又紅了,咳嗽了兩聲才跟他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鄭無疾聽完之後笑道:“許公爺還真是個情癡啊!他家兒子卻是個死古板不解風情的。
如今我們同在一個部裡,平素想跟他說句笑話也難。”
“姑母是為了她家三小姐,不然也不會這麼費功夫。”徐春君道。
“不信還有誰比你好。”鄭無疾一臉自得地說,“姑母也沒辦法,若不是你當初進京時她家遇之還小,估摸著她就會把你留在自己家了。”
“越說越沒譜了。”徐春君白他一眼道,“我睡足了,咱們到街上逛逛去吧!”
“難得我夫人今日有雅興,為夫我必須奉陪啊!你說吧!要去哪裡逛?”鄭無疾忙問。
“沿著百賢街一路走過去,選一家酒樓,吃點喝點就好。”徐春君說。
“那有一家新開的江南館子,應該合你胃口。我本來也預備著這幾日帶你去呢!”鄭無疾雖然收了心,可玩樂的本事不減。
畢竟打小兒就是這麼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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