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雲初心裡也怪不好受的,隻能拿話開解:“應安的掌紋好清晰,是長壽相呢!況且這兩年雖未治愈,可好歹也有了些起色,假以時日一定會好起來的。”
鐘婕妤說:“借娘娘吉言,但願如此。”
正說著,馮昭儀和水昭儀兩個人都來了。
馮昭儀近幾日穿得十分鮮豔,臉上的氣色也很不錯,三公主不用去和親,她的心徹底放下了。
知道是岑雲初在皇上麵前求的情,兩相比照之下,皇後麵慈心狠,岑雲初大度慈悲。
因此馮昭儀也同岑雲初親近起來,和皇後自然不能交惡,但總歸是澹了。
“聽說惠妃娘娘不大舒服,你們可去看了?”岑雲初笑著問她們兩個。
“這時節確實容易鬨病呢!”鐘婕妤說,“不小心就會著了涼。”
水昭儀把四皇子抱過來,對鐘婕妤說:“你得把應安裹得嚴實些,早晚喂她他兩頭兩勺薑糖水,喝不壞的。”
岑雲初讓她們二位坐下,宮女上茶。
馮昭儀和水昭儀坐下後,馮昭儀壓低了聲音說:“你們知道惠妃娘娘怎的病了?”
眾人都搖頭,馮昭儀一笑,說道:“依我看倒不一定是真病,心裡不痛快才是真的。”
馮昭儀這人向來有些嘴碎,又喜歡打聽事情,不過這也不完全是壞事。
水昭儀就催促她說:“你既知道內情,不妨說一說。”
馮昭儀於是說道:“會飛惠妃心裡不痛快,是因為二皇子挨打了。”
“二皇子挨打?”
“什麼時候的事?”
眾人都覺得奇怪。
二皇子從來是個最省事的,讀書用功又知禮,並且為人謙和,從不惹事生非。
就連皇上也常說他好。又怎麼會打他呢?
“皇上最近也忙得很,哪有時間去管教皇子們?”水昭儀本能地認為二皇子挨打應該是惹怒了皇上。
“可不是皇上打的,這事兒皇上也不知道。”馮昭儀說。
“那是誰?”鐘婕妤忍不住問。
“還能有誰?當然是太子了。”馮昭儀把嘴一撇說的。
眾人聽了,不禁有些愕然。
雖說太子的身份比二皇子要高貴,且是兄長,可那也不代表著他就可以隨意去打罵彆人。
“你們當太子爺是講理的嗎?”馮昭儀冷笑一聲說,“謝學士查太子的書,太子不會背。讓二皇子背,二皇子也說不會。這自然是不敢搶太子的風頭。
但回過頭,學士又命眾人做文章,太子又做得一塌湖塗。倒是二皇子寫的不錯,叫學士表揚了幾句。
這本來也不犯什麼,可是太子心裡窩著火兒。自然就不願意了,下了學找個由頭,便把二皇子給打了。”
太子有專門的老師,上的課也比其他皇子要多。但是也有時候是眾人在一起聽講的。
“打得可重麼?”水昭儀問。
“重倒是不重,隻是打在了臉上。”馮昭儀說,“這怎麼說也有些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