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北延更加不舒服,覺得好像是自己脅迫了她似的。
他這種口氣沒堅持多久,又低聲道:“算了,你要抓就抓我吧。”
餘窈也沒有抓他,她隻是非常分心。
駱北延隻能更加強烈地攫取她的注意力,讓她痛哭失聲,最後完全沒有力氣傷害自己。
結束後,駱北延去清理一些垃圾。
回房間時,餘窈已經不在了。
駱北延拿了碘酒去她臥室,想讓她處理一下手臂上的傷。
餘窈也不肯開門。
駱北延實在琢磨不清,她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不喜歡的話,她沒必要次次勾-引;喜歡的話,那也不太像。
他又反思一下,連他自己到底喜不喜歡這事兒都不太確定。誠然身體上堪稱極樂,但是另一方麵,現在也不覺得心情有多爽。之所以心情不怎麼好,也是因為他不知道餘窈到底喜不喜歡。
“餘窈?”駱北延拿了鑰匙,“我進來了。”
他開門後,發現餘窈在浴室洗澡。
等她出來,駱北延才問:“你不舒服嗎?”
“沒有。”餘窈擦了擦水,身上皮膚還留著痕跡。駱北延看見銀鏈子垂在她鎖骨之間,閃動著素淨的光芒。
駱北延拿碘酒給她。
“不要上藥。”餘窈拒絕道。
“你好歹消消毒吧。”駱北延抓住她的手臂,硬給她抹了藥。
棉簽涼涼的。
餘窈吸了口氣,問駱北延:“下次能錄下來嗎?”
駱北延手裡藥瓶子都差點掉了。
“我想準備下個月的素描素材,但是懶得另拍了……”餘窈慢慢說,“剛才那些可以吧。”
“下次再說吧。”駱北延心跳奇快。
還有“下次”。
還是太出格了,他為什麼會同意?
他怎麼能說“下次再說吧”這種話?
他應該當場拒絕的。
要是駱老太太知道這些,估計會需要一卡車速效救心丸。
最讓駱北延接受不了的是,給餘窈擦完藥之後,他自己回房間挑了半天錄像設備。
還有最最讓他接受不了的是,餘窈期中體測八百米沒過,仰臥起坐沒過,跳遠也沒過,一個都沒過。
一個四肢健全的正常人,怎麼也該過一個吧?
餘窈甚至搶先怪他:“我就說要去辦個殘疾人證明。”
駱北延無話可說:“你的體測成績還不夠證明你是個殘疾人嗎?”
於是問題重回原點。
駱北延每晚帶著餘窈跑步。
他跑步的時候通常還能看個視頻、ppt之類的,喘氣說話也比較自如。
“為什麼你期中還掛了門專業課?”他邊跑邊問餘窈。
“美、美術史?”
“對啊。”
餘窈從跑步機上下來,喝了幾口水:“我背不出。”
她掛科的理由總是很單純,很不做作。
——我背不出,我跑不動,我看不懂,我不知道。
餘窈又灌了口水:“等我以後成了畫家,就要把我這輩子分十個時期,每時期三個階段,每階段換個畫風。我要讓那些美術生背個痛快。”
駱北延輕嗤,心道以後買你畫的估計就我一個,你分一百個階段我也看不出。
他告訴餘窈:“明天司機來接你,我晚上有應酬。”
餘窈沒吭聲。
駱北延回頭一看,她已經溜出健身房了。
第二天的應酬其實是個普通飯局。
因為有幾個新高管上任,所以各部門聯合搞了“破冰”活動,當然也邀請了駱北延參加。
駱北延幾乎每年都會被邀請,他都是象征性地出席一下,然後提前離開。
他一直呆著,估計其他員工也玩得不開心。
宴會上,他跟人力資源部的人坐在一起,因為想談談考勤改革的事情。
人力資源部部長帶著自己妻子來的,妻子雖然年齡大了,但儀態優雅,風姿不減,兩人看起來很恩愛。
魏嘉美到彆的桌敬酒回來,很自然地坐在駱北延身邊。
駱北延喝了一點紅酒,禮貌地問:“你工作上適應得怎麼樣?有什麼困難嗎?”
“沒有,駱總,你要相信我的能力。”
對麵兩口子喝交杯酒喝得開心。
部長的妻子胸前有一個複雜的金墜飾,她每次傾身夾菜,墜飾上的流蘇就會垂落。部長很自然地替她在胸前一擋,然後兩人相視微笑,眼神甜蜜。
魏嘉美靈機一動。
她衣服上也是有墜飾的,是兩個純金的圓環。
於是她把墜子拉上來一點,往前傾身。
一次兩次三次,駱北延都沒注意到。
後來對麵的部長提醒她:“小魏,你注意衣服上那個東西,彆掉菜裡了。”
駱北延這才扭頭看一眼,並且好心告訴魏嘉美:“你趕緊去衛生間,把衣服反過來穿。”
魏嘉美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宴會繼續,駱北延提前找了個理由離開。
他走後,宴會上氣氛活躍不少。
部長放下紅酒,平心靜氣地對魏嘉美說:“小魏啊,總裁每天這麼多事情,你就不要給他添麻煩了。駱老太太也說了,以後會安排未婚妻的,不要讓人家誤會。”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6473776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