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沒有開始,但顧謹謠已經腦補了一百種如何創業掙錢的方法。
切菜的時候,紀邵北起來了。
他看了一眼顧謹謠,什麼都沒說,先去將院裡的雞鴨放了,之後扯兩個小的起床。
紀小安打著哈欠進灶房,看見顧謹謠就像被人當頭潑了盆冰水,渾身一個激靈。
發顛了發顛了,平時不到日上三竿不起床的人,今天居然連早飯都做好了。
太不尋常,日常見麵就要諷兩句的他,這下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打水洗臉啊,你看著我乾什麼?”
顧謹謠覺得這小潑猴也是好笑,那張嘴都能塞下一顆雞蛋了。
“噢。”
太過於震驚了,紀小安莫名地聽起話來。
紅薯粥,玉米窩窩頭,外加一碟土豆片兒。
等這些東西都擺上,顧謹謠抱著幾個碗上桌子,見大家都坐好了,就開始盛飯。
聞著那香氣,紀小安吸了吸鼻子,口裡唾液開始泛濫。
怎麼搞的,這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飯菜,香得跟燉了豬肉似的,讓他直流口水。
兩個小的也是眼巴巴地看著碗碟,一個勁兒地舔嘴兒,顯然也聞著那香氣了。
顧謹謠先給萌萌盛了,小家夥捧上就喝了一口粥,然後發出滿足般的歎籲。
她人小不懂表達,隻知道這粥水好喝,跟放了糖一樣甜。
牛牛看著麵前的碗沒有動,等大家都拿上筷子了他才戰戰兢兢吃了一口。
啊!
比昨晚的還要好吃好多倍,真的沒下毒嗎?他能不能多吃一碗。
不怪小牛牛總是想著下毒的事,以前的顧謹謠好吃,總給自己開小灶,一次牛牛偷吃了她攤的餅,給發現了,就被嚇唬要毒死他,所以小人兒一直念叨著呢。
許是飯菜太好吃了,連冷冰冰的紀邵北也意外抬頭看了她一眼。
顧謹謠淡淡一笑。
後世有句話,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這人吃了自己的飯菜,就彆想再逃出她的手掌心。
一家人正呼啦喝粥,開心咬窩窩頭,冷不丁院門給人推開了。
“紀家小子,你在呢!誒喲,還吃早飯呢,快彆吃了,上顧家看看吧,老爺子都臥床了,也沒個人管。”
穿灰色棉褂子的老太太進門就開始嚷嚷,看見顧謹謠還瞪了她一眼。
紀邵北放碗,“周大娘,咋回事呢。”
“還能咋回事,昨兒個給某個人氣得唄。”
這擺明是在說顧謹謠了。
同在一個村,顧老頭出事也沒個人過來通知。
顧謹謠也不耽誤,匆匆跟著紀邵北去顧家大院。
顧家跟紀家剛好一個村頭一個村尾,腳程快點十幾二十分鐘就到了。
穿過竹林上石階,顧謹謠推開顧家院門,抬頭就看見她三嬸田春花,還有堂弟顧山峰在灶房邊上泡豆子,看樣子是準備發豆芽。
田春花四十出頭,穿著件藍色的翻領小襖,綁著圍裙,衣袖挽得老高,正指揮顧山峰倒水。